“你滾!”傅耘看見他就煩,“兩面三刀的狗男人!”
楚南伊也不想聽顧雲驍說的這些話,安撫好傅耘扶著她去了自己車上。顧雲驍心裡有愧,楚南伊也不理他,就一路跟著到了醫院的地上停車場。
傅耘喝了不少酒,哭了一場睏意來襲,坐上副駕駛一偏頭就睡著了。
楚南伊給她扣好安全帶,顧雲驍不知道什麼時候離她很久,關車門時後背猝不及防撞到男人胸膛。
“你幹嘛?”
楚南伊將人推開,一邊將車門關上。
顧雲驍被推開又靠近,一米八二的身高,站在一米七的楚南伊麵前,終究還是佔有優勢,“南伊,我剛剛說的全是氣話,傅耘非得跟我爭論,我才這麼說的。”
“不重要,也沒關係,隨便你。”
“我的態度已經表明,只要你的所作所為不傷害爺爺,不傷害楚家,你想怎麼折磨我,都可以,我樂意奉陪。”
“前提是我們未來會結婚,結婚前你外面的事情能處理得當。”
楚南伊不想多說廢話,每次都重複這些她也很累。轉身想要開車離開,卻被男人一把拽回來,力道很大,將她整個身子拉回。
兩個身子幾乎沒有距離,但又沒有完全貼上。
景晨上了不遠處的白色寶馬,在車裡假裝平靜,實則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八卦著不遠處的兩人。
而沒人注意到,在不遠處的角落裡,一輛漆黑的SUV駐足在夜色之中,檀深目睹著顧雲驍和楚南伊的所有畫面。
“楚南伊,你知不知道沉默也是一種暴力,不在乎,無所謂,隨便,這些態度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傷害。”
“我們從訂下婚約,到如今鬧成這樣,你難道就沒有錯嗎?”
男人眉心緊皺,深深望著她。
她此刻瞬間共情這世界上大部分的已婚女性,全職在家被說不獨立,出門工作又說不著家,總之怎麼都女人的錯。
她現在不吵不鬧,顧雲驍說她沉默也是一種暴力。等她大吵大鬧的時候,又會說什麼呢?說她心眼小無理取鬧,說她管得寬。
總之不論怎麼做,結果都是一樣的。
——都是錯!
楚南伊抿了抿唇:“是,我有錯。錯在沒早點找男人,沒早點跟您顧少爺取取經,學學勾搭異性的手段。錯在忍了未婚夫一年多,才想著給自己找樂子。”
她眼眸靠近男人的眸光,嘴角輕扯:“顧公子啊,你應該早點跟我分享,男女之間的遊戲這麼有意思,我真該早點找,爭取結婚前多玩點。”
一天到晚沒完沒了。
扯東扯西,要她在意他喜歡他,還想像正常男女朋友那樣同居。
要求這麼多。
怎麼不去死啊。
她沒給過機會嗎?她沒想過好好相處嗎?是誰自己耐不住寂寞,外面女友換了一個又一個,現在跟她說這些。
不覺得很可笑?!
顧雲驍臉都黑了,胸口起伏上下,難以壓抑。
“楚南伊,你跟檀深斷了沒有?”他似乎很生氣,好像不問清楚這些事情不罷休。
景晨在不遠處的黑色寶馬車裡瑟瑟發抖,心口提到喉嚨管。
楚南伊望著那雙赤紅憤怒的眸子,完全不怕,甚至帶著淺笑:“之前跟你說斷了,確實是斷了。不過此時此刻,我好像又後悔了,準備把人找回來。”
“人生嘛,享受當下最重要,畢竟結婚後沒好日子,現在不玩什麼時候玩呢。”
不遠處黑色SUV車內的檀深,嘴角微微勾起。
“你敢!”
“我不僅敢,我還打算多玩幾個。”
剛剛高興起來的檀深,嘴角那抹笑瞬間凝滯。
顧雲驍望著她的眼睛,那雙明明美麗至極的眼睛,此刻卻只剩下清冷與固執。
她有茉莉的淡然清新,亦有玫瑰的明豔嬌媚,真想將她身上的刺全部剔除,再將花瓣揉碎,永遠嬌養在溫室裡。
怎麼就這麼難搞呢?
顧雲驍想不明白,心裡又氣又煩。
“檀深是個騙子,我要怎麼跟你說,你才聽得進去?”
“你別逼我來硬的!上次我放過檀深,是看你的面子,不代表我以後不會動手!”
沒動手只是因為暫時沒有查出他背後的人,不好輕舉妄動而已。
否則他早找人搞死他了。
檀深背後肯定有人,這點毋庸置疑,否則他敢這麼猖狂?
多半是競爭對手,或者其他想搞小動作的人。商場如戰場,敵人明處暗處皆有。
京北那邊上流階層的勢力錯綜複雜,若非知根知底,上一秒是朋友,下一秒或許就是敵人。明面上風平浪靜,大家在圈子裡互利互惠,實際底下暗流湧動。
楚南伊:“你動不了他。”
顧雲驍皺眉不解:“什麼意思?”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