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望著眼下憤怒至極的男人。
“我說過,聯姻的事情只要不生變故,我不會再逃避。至於檀深,從京北迴來之後,我們就斷了,沒再有任何非正當關係。”
“是你不信我。”
“還鬧出懷孕的事情,至今沒有解決。”
顧雲驍眸光微變:“真話?”
“我楚南伊做的時候敢實說,眼下斷了也實說。我們之間,誰是撒謊的慣犯,顧大公子難道不清楚?”
顧雲驍望著她又倔強又清澈的深眸,緊拽她手的力道鬆了些,咬牙狠狠道:“行,我信你一次。”
“那他呢?”顧雲驍=指著卓星禮,“這又是誰?”
“他是楚氏資助的大學生,學計算機的,我找他幫忙而已。”
顧雲驍望著那張小鮮肉似的臉,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之前在理工大學慈善資助會上,作為學生代表上臺發言感謝,似乎在計算機上面天賦極高。
當時那場慈善資助會,楚氏那邊還是楚司硯親自去的,他也去了。
“資助可以,別資助到床上去了。”顧雲驍不懷好意譏諷道。
“你這人亂說什麼?”卓星禮又氣又惱,白皙耳根漲紅,朝著顧雲驍怒聲反駁道。
“婚期已定,我說過不會再有那些事。”楚南伊看著顧雲驍,一字一句認真道,“這話,你也承諾過。”
深邃如湖泊的眼神,就這麼看著顧雲驍,男人心底閃過那麼一瞬間的無措與窘迫,心口微顫。
“但願你也能說到做到。”她說。
她可以說到做到,前提是顧雲驍能收斂,否則來日他外面彩旗飄飄時,她也不會閒著。
都是第一次當人。
她憑什麼要無邊無際地受盡所有委屈。
顧雲驍眼神看向別處,眼神有些不自然,但骨子裡的自傲依舊:“行,我信你。今晚只給他一點小教訓,讓他回去告訴青禾傳媒的大老闆,這場商戰,我顧雲驍跟他打到底!”
楚南伊鬆了口氣,走過去幫檀深解綁。
檀深仰著脖子,被鮮血染紅的眼睛複雜地看著她。楚南伊望著他滿身的傷,眉心不由得皺起:“我送你去醫院。”
卓星禮跟著搭把手。
兩個人將檀深扶到外面車上。
外面昏暗一片,楚南伊總覺得周圍有人,可環顧四周,除了站在不遠處冷冷盯著她的顧雲驍以及身後的一群人,並沒有其他人。
可為什麼總覺得四周還有一股莫名的殺氣?
是錯覺嗎?
看檀深似乎傷得很重,楚南伊沒再多想,驅車往最近的醫院趕去,不過還是要十幾分鍾。
卓星禮和檀深坐在後排,楚南伊望著後視鏡裡面渾身是血看上去毫無活氣的人,眉心微擰,她問卓星禮:“會開車嗎?”
“會的。”
“到前面來,你開。”楚南伊踩下剎車,將車停穩,去後備箱拿了常備的急救藥箱。
卓星禮乖巧坐上駕駛位。
一邊開車,一邊視線是不是往後視鏡看。
楚南伊給檀深處理傷口,還給他吃了顆野戰部隊常用的特效藥,傷得很重但無法及時到醫院時,可以暫時服用,避免內傷太過嚴重。
“都能給我發訊息,為什麼不報警?”
“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人和警察一樣在乎我。”
楚南伊眼梢微顫。
什麼時候了,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前座卓星禮聞言眼角失落一瞬,連忙收回視線,專心開車。
“上次不是挺能打,自己毫髮無損把顧雲驍打進醫院,這次怎麼不行了?”楚南伊故意揶揄諷刺,擦藥的手用勁了些。
檀深疼得嘶哼了一聲:“輕點,疼……”
“……”
疼就疼,哼地跟那種似的做什麼?
“我是人,不是變形金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