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深站著不動。
如果離開以後再也不見。
那他今天是死是活也要在這裡把事情說清楚。
楚南伊：“滾啊。”
檀深：“我能幫你擺脫聯姻，讓楚氏完全掌握在你的手裡，並且實力只增不減。”
或許他一開始就錯了。
他不該隱瞞身份。
不該想著先有感情後實施計劃。
就應該直接來硬的。
事情或許不會像今天這樣複雜。
“為什麼幫我？”
“就為了以前在福利院見過我幾面？”
檀深愣住，沒想到楚南伊會這麼說：“你明明知道不止這些。”
楚南伊卻還是笑笑，眼底一片漠然，像一個早已失去所有感情的機器：“那還有些什麼，喜歡？愛？這樣的話說出來，你自己相信嗎？”
檀深驀然怔了怔。
只有利益才是永恆的。
楚南伊相信檀深或許因為曾經的事情對她有感情，可感情是這個世上最不穩定的東西，今天愛，明天恨，時間久了只剩相互厭惡也未可知。
要她相信檀深，是因為喜歡她而幫她。
怎麼可能。
就算有，大抵也不過一時興起。
時間一久，誰還記得什麼愛與不愛，不過一地雞毛，在時光中灰飛煙滅。
“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不勞煩您這個神秘大佬，請走吧，如果可以的話，也請你從樓下搬走，你應該住處很多，不缺地方。”
“我要怎麼說你才相信。”
“說？”楚南伊冷笑，“任何東西說出來的都不靠譜，做出來的才足以讓人信服，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難道不懂。再者，我憑什麼相信你，就憑你背後的實力不簡單？”
“一個連自己真實身份都不敢言說的人，背後實力再強，多半也是受人掣肘的狀態，否則怎麼就不敢說了。”
檀深沉默。
楚南伊太聰明瞭。
一推二，二推三，稍微讓她察覺點苗頭，她就能推測出很多東西。
他眼眸靠近，望著楚南伊的眼睛：“或許，那個掣肘不是別人，是你呢？”
楚南伊眉心微凝：“我掣肘你什麼？”
檀深掌心握住她垂在身側的手，聲音低沉，眼底暗芒若隱若現：“楚南伊，我完全可以用強硬的手段，到時候你沒有一絲一毫可以反抗的機會，但我沒有，為什麼你知道嗎？”
低沉的嗓音似乎含著嗜血氣息，男人骨子裡惡魔一般的野性，正在悄然蔓延。
他的聲音冷到極致。
楚南伊不由得背脊微顫，感受到自己手心的冷汗，她都有些驚訝，居然會被男人身上的戾氣控制。
“因為我想讓你愛我，我希望我們能像普通情侶那樣日久生情，有了牢固的感情基礎，就不會被你質疑。”
“這樣以後的事情就能順水推舟，一切都很簡單，可你就是不看我。”
“不論我是好是壞，你的心似乎不會有任何變化。”
他靠近她的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氣，聲音詭譎冰寒：“伊伊啊，你這樣，我會不知道怎麼辦的。”
楚南伊抬眸看他，卻只覺脖子一陣刺痛，像是被螞蟻咬過，她眼睛睜大猛地反應過來什麼。
可身體在瞬間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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