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至少這嘴巴，可是變得更加花花了。”
“遙想以前在師父膝下修煉的時候，師兄可從未說過這種話。”
洛清雪望著林長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果然！
林長卿在心裡大喊一聲。
在洛清雪擺出這個架勢的時候，他其實就猜到了一些。
畢竟自己剛剛說的那話，和此前的風格都有些不太一樣。
會被洛清雪察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雖然發生了這種事情，可林長卿卻一定不慌。
“那當然是肯定的。”
他接過話茬，開口說道。
“之前跟著師父修煉，整日的生活千篇一律，自然是無心說出這種話來。”
“現在，我每日生活在後山，和這些山川鳥獸作伴，心境，自然不是和那時候所能夠相比的。”
“雖然失去了修為，但是在這裡，我卻找到了更多，此前從未發現過的有趣事物。”
“師父將我逐出他的門下，但是在這裡，我卻找到了更多讓我學習的機會，讓我近距離體驗所謂的紅塵。”
林長卿絲毫不懼洛清雪的目光，據理力爭。
他稍稍前傾身子，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只是，這雖然是下意識的反應。
但是林長卿卻疏忽了，自己現在和洛清雪之間的距離。
這樣前傾身子的結果，就是自己的臉，差一點就要撞到洛清雪的身上。
“啊！”
洛清雪頓時發出一聲尖叫。
因為就在剛剛的那一瞬間，她分明是看到林長卿的臉，衝著自己就撲了過來。
在那個距離下，她甚至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林長卿那溫熱的鼻息。
男人的氣息，讓少女面色一紅。
她本能的向後退去。
“啊……清雪，我不是故意的!”
見此一幕，林長卿連忙解釋。
他發誓，這真的只是自己的無心之舉！
對此，洛清雪顯然也沒法拒多說。
“沒事的，師兄，我知道。”
“是我靠的太近了……”
洛清雪如是說道。
她原本只是微微泛紅的臉頰，此時卻已經像是一個熟透的蘋果。
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可是要比剛才的那些話，所帶來的衝擊力更大！
林長卿見此一幕，也只覺得尷尬。
他原本準備好的一套說辭，同樣沒法繼續說下去。
“師兄，你說的這些，其實我也都能夠理解。”
反倒是洛清雪重新開口。
小丫頭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可臉頰上依舊是帶著未曾消退的紅暈。
而且，她也不敢看林長卿的眼睛。
“之前有宗門裡的規矩，和師父的看管，你肯定是壓制了自己的性格。”
“我也是一樣的。”
洛清雪一副看透了林長卿的樣子，煞有介事的說道。
“沒有師父管教的時候，我也很想變成一個真正的‘野丫頭’，在這蜀山裡好好逛逛。”
“以前或許還可以做到。”
“但是現在，我已經是蜀山的首席弟子，所以這樣的事情，基本已經和我無緣。”
話到此處，洛清雪的語氣，不免有些惋惜。
從小在這裡長大的她，比起普通人家的孩子，的確是要少不少的樂趣。
關於這一點，林長卿也表示完全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