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浩就知道楚陽會問這個,對於自家少爺的脾氣,他是最知道的。
“是陳都尉手下的一個捕頭,告知我的。”
“那位捕頭如今已經放棄府衙差役的頭銜,搬到了綠柳村住。”
“少爺要不要見見他?”董浩詢問道。
楚陽對都尉陳平的印象是不錯的,尤其是當初和陳平一起前往崖洞,一路上的相處,也讓楚陽覺得陳平的為人,不似那些奸詐之輩。
後來,明知道那口庚精棺材能值不少銀錢,也沒有與自己爭,反而看著自己將棺材收進儲物袋。
不一會兒,陳平的親信於忠,便戰戰兢兢,進了莊,來見楚陽。
對於楚陽的事,於忠住在綠柳村的這些日子,也已經聽說,一位能讓大靖朝都忌憚,而兵馬不敢擅入山莊的魂修,是值得他敬畏的。
何況如今他已卸去捕頭之位,不過是一位練骨境的武師,連綠柳山莊護院董浩的實力,都比他要強,所以到來的他才會顯得格外拘謹且緊張。
不過,在見了楚陽後,於忠惴惴不安之心,才算是安穩下來。
楚陽平靜隨和的眼神,好似一汪湖水般明澈,讓人如沐春風。
是以,於忠便把都尉陳平的事,對楚陽又說了一遍。
大抵上,和董浩說得相同,中間增加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細節罷了。
可憐那個陳平,妻子被霸佔,女兒慘死,自己又遭了牢獄之災,死後,還被懸屍......
在牢獄之中,更是被折磨得苦不堪言,甚至成了殘缺之人。
這一切,都是受那個御獸門的長老潘宏所迫害。
末了,於忠從袖中,小心翼翼,取出了一塊獸皮狀的東西,恭敬遞向楚陽:“楚公子,這是陳都尉留下的....陳都尉說了,若是他報仇不成,便讓我來尋您。”
“說這塊獸皮,是給您的報酬,他不圖別的,只圖您能替他誅殺那個御獸門的長老潘宏!!”
楚陽微微眯眼,沉吟數吸,這才接過獸皮。
開啟一看,發現獸皮上空空如也!
“沒有文字和圖樣,怎會是空的?”楚陽疑惑。
當即用神念去探查。
很快,便發現這塊獸皮,並非是空的,而是被人下了禁制。這種禁制,和符籙一道相合,若是不通就裡,貿然去開啟禁制,可能非但得不到想要的,還會毀了這塊獸皮。
“發現崖洞,又得到了這塊未知野獸的獸皮。”
“陳平命有死劫,但運勢卻是不賴。”
楚陽沒說話,取出靈符筆,蘸著硃砂水,將自己探查到的符紋走勢,由邊緣開始深入,在董浩和於忠疑惑又驚詫的注視下,將一道道的符紋,模擬勾畫而出。
隨著符紋不斷形成,對魂力和神性的消耗,也是極大的。
只勾畫出三分之一的符紋,楚陽額頭上便已見汗,消耗的神性,極大。
這是他達到了驅物極境,若還是夜遊、日遊之境,怕是沒法,將全部的符紋模擬而出,若是中途崩斷,或是神性耗盡,那這張獸皮也會隨之毀掉。
要知道,他神性的積累,已經強出了大部分的魂修,即便是神橋境的大魂師,怕是都沒他凝聚的神性多,這和自己的三頭六臂之魂魄,以及真神的存在是脫不了關係的。
“消耗大了點,不過,大有大的好處。”
“既然這獸皮如此隱蔽,還被都尉陳平所看重,說不定當中有大的機緣。”
無論是武者,還是魂修,除了自身外,很大程度上,拼的就是兩個字——機緣!
機緣到了,撒泡尿都能撿到赤金。
“繼續!”
楚陽不斷消耗神性,凝聚魂力,勾畫符紋,腦中的神念好似在觀想一般,整個人沉浸其中,不去顧及神性的消耗,靈符筆的筆端就沒停過,有種照貓畫虎的味道。
豆大的汗珠不斷順著他的臉頰淌落!!
一炷香後。
隨著最後一筆落定,收筆!
整張獸皮,透出一道道暗金色流光,於光芒中,一道光束快速落入楚陽的魂海之中。
這?
楚陽被嚇了一跳。
而眼前的獸皮卷,霍然燒著,化作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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