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內,所有人分工明確,一切事情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
秦翰的到來,立馬將心內科的孫主任給惹惱,一張冷臉從始至終,不願多說一句話。
王慕遠當然清楚這其中的內情,要不是秦翰固執己見,非要和病人家屬把進行手術的利與弊都想清楚。
在場這麼多人,何必將神經緊緊繃起,一刻都不能鬆懈。
“老王,要我說你是真糊塗,怎麼就能相信一個實習生。”
“開刀的難度這麼大,就算是國內最頂尖的專家都不一定敢去上手。”
“他?我是真怕他拿刀的手不夠穩,傷了臟器。”
孫主任對秦翰意見不小,卻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胡亂來。
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有一定道理,任誰都不好反駁。
王慕遠重重的嘆了口氣,眼神中充滿無奈,只好與秦翰再三確認。
“臭小子,你應該也聽到了,這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鬧著玩的事情。”
“能幹就幹,不能幹讓我們這些老傢伙上,面對最後追究下來責任,你扛得動嗎?”
他咬了咬牙,對秦翰當然是信任的,卻也得堵住旁人的口。
質疑的聲音越來越大,手術室內尚且如此,外面更不用多說。
他都不敢想象,只要稍微出現一點紕漏,留給秦翰的局面能有多麼不好收拾。
“王主任,既然你把我叫到這裡來,那就無需多言。”
“這臺手術除了我之外,不會有人能做成功的。”
在秦翰眼裡,臨陣退縮,那是懦夫的行為。
他就算是重新來過,都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說出口的每一句話,全都擲地有聲,絕無玩笑的意味。
一時之間,王慕遠神色動容,就將地方讓了出來。
已經做足準備的秦翰,都上了手術檯,殺菌燈光照在臉上,那張面容格外堅毅。
手術刀被他拿在手裡,彷彿活過來,找好了落刀點,每划動一下都將力道把控的恰到好處。
在麻藥還沒有過勁之前,他一定要將江海體內的腫瘤切除乾淨。
殊不知,看似簡單的幾個動作,早已經讓在場的人臉色大變。
孫主任快步走到王慕遠跟前,緊緊咬住牙關,明顯有話要說,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兩人對視一眼,王慕遠沒忍住的笑出了聲。
當即說道。
“老孫,我們之間常打交道,也是老熟人了。”
“有什麼話還不能直接說,遮遮掩掩的,讓大傢伙看笑話。”
王慕遠開起玩笑,手術室內原本緊張的氛圍,略微有所和緩。
孫主任要說的話也與之相關。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我是真沒想到,你手底下還有這樣的能人,當真了不起。”
“這種時候還能夠保持冷靜,穩穩的拿住手術刀,高超水準切開皮肉,在整個杭城醫院都不一定有人比他做的更好。”
他要不是親眼所見,萬萬不敢相信。
作為心內科的主任,手底下的能兵強將也有不少,卻沒人敢在這種時候站出來動刀。
秦翰強在他們的地方,不僅僅只有勇氣二字,已經展露出的職業水準,才是真正令他高傲的資本。
“右心房下刀,真是藝高人膽大,偏差分毫,這條命可就沒了。”
孫主任重重的嘆了口氣,王慕遠深以為然,就到一旁去靜靜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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