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撬開他的嘴得知真相了。
他一個字都不會說!
“那、那我試試?”
刀疤男:“……”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只見小崽子緩緩靠近他,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上他的腦門兒。
他只覺得眼前似乎有什麼東西快速閃過。
他下意識掙扎了下,但又很快冷靜下來。
因為似乎他的身體好似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他還以為是他們讓一個小崽子來給他下毒,不過眼下看來好像並沒有。
刀疤男冷笑一聲:“就這?”
紀望老實巴交點點頭:“對呀!”
真言符就是這樣用的呀。
若是在靈力充足的地方,真言符貼在哪裡都可以。
但這裡靈力低微,能使用的靈力太少,她覺得還是貼在腦門更能發揮出真言符的效果叭。
紀望清了清嗓子,雙手背在背後,故作一本正經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刀疤男嘴角抽搐一下,翻了個白眼,把嘴閉的死死的,心想:傻子才會告訴你呢。
可突然他卻莫名生出一股想要告訴她的慾望。
哪怕他死死咬著後槽牙不開口,但那種慾望越來越強烈,牙關隱隱有些鬆動。
這怎麼可能?!
他看向紀望的眼神也由一開始的輕蔑不屑,逐漸轉化為凝重與不可置信。
他很想問她到底對他做了些什麼,但他怕他一張口就不小心說出些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
他和那股強烈的慾望對抗了足足一炷香,還是敗下陣來。
“劉、劉武煉。”
劉武煉閉了閉眼。
完了。
紀望見狀,又立馬追問:“是誰讓你害我爹爹的?”
劉武煉瞪著眼睛死死盯著她。
紀望焦急的等待著他給自己一個答覆。
然而她只聽見悶哼一聲,那人嘴角流下絲絲血跡,他渾身抽搐了好一會兒,徹底沒了動靜。
紀望被嚇了一跳,連忙衝著外頭喊:“爹爹!葉叔!”
躲在門口聽牆角的幾人連忙推門而入。
葉一禾蹲在劉武煉身旁檢視了下,搖搖頭:“咬舌自盡了。”
紀望害怕地抓緊紀硯回的衣襬躲在他身後,怯生生地看著那個已然沒了氣息的身影:“葉叔,他、他死了?”
“是、是因為望望嗎?”
紀望眼眶紅紅,明顯有些被嚇到了。
可、可這個符明明只會叫人說真話,不會叫人死掉啊。
紀硯回把她拉到身後,用身子擋住她的視線,沉聲道:“別看,此事與你無關。”
他也沒想到,那張符竟然真有作用。
若非有用,那人也不會被逼得咬舌自盡了。
起碼,他們知道了他的名字。
但這有何用?
他將視線落在葉一禾身上,見他一直盯著那個刀疤男看,眼神十分陰沉,有些疑惑道:“你認得這個名字嗎?”
葉一禾沒有回話。
他又怎會忘了這個名字?
雖然他只在那個雨夜匆匆見過他一眼,幾年過去,他變化很大,但他絕不會忘記這個名字。
這個殺了他愛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