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點卯後,紀硯回獨自回到巡檢司。
前一日他收拾柳家小少爺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早已傳遍整個衙門了。
一路上都有不少人在打量他。
都在猜測著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明明得罪了柳家,怎麼還能繼續待在衙門裡,跟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似的。
同時也都在有意無意的疏遠他,雖然也沒人敢與他組隊巡街。
要知道,那柳二公子柳無塵就是個笑面虎。
雖不會在表面上與你撕破臉,但慣會在背後給你捅刀子,無人敢得罪他。
紀硯回毫不在意,拿了東西一個人就要上街去,突然就被喊住。
“紀二公子,等等。”
紀硯回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孫巡檢。
他對孫巡檢沒什麼好感,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
“孫巡檢,有事嗎?”
孫巡檢嘿嘿笑著走近他,搓了搓手:“紀二公子應當明白巡檢司巡街一般都是由兩人一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的搭檔貌似被孫巡檢給打傷了,現在還在養傷呢。”
提起這個,孫巡檢嘴角笑容一僵。
討好的換了個話題:“此事確實是我欠妥當,不過在張彪養傷期間你也不能獨自一個人去巡街。”
“這樣吧,我給你安排個臨時搭檔,在張彪養好傷之前,你就先和他一組,等張彪養傷回來後,再換回去。”
紀硯回沒有說話,但也沒有拒絕。
孫巡檢見狀,接連點了好幾個人,全都無一例外擺手找藉口拒絕了。
沒人願意與他搭檔,畢竟沒人願意去觸柳家黴頭。
紀硯回也只是看著不說話。
直到孫巡檢點到那個一直站在牆邊低頭整理衣裳和佩刀的男子。
“周生!”
被叫到的男子抬起頭看過來:“誒!孫巡檢,喊我啥子事?”
孫巡檢指了指他,又指了指紀硯回。
“你臨時與他一組,他昨日第一日來衙門當值,應當還有些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你帶帶他。”
“可是我……”
周生猶豫地看了看紀硯回,又看了看孫巡檢。
孫巡檢拍了下他的肩膀,劈頭蓋臉把他罵了一頓:
“可是什麼可是!就這麼定了!到底誰才是巡檢?叫你們辦事一個個磨磨唧唧的!要求還不少!”
周生低著頭等他罵完這才像是勉強答應了,點了點頭:“好吧,都聽孫巡檢的。”
孫巡檢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扭頭看向紀硯回:“紀二公子,你看……”
紀硯回瞥了他一眼:“那就他吧。”
“誒,好好好,那我就不打擾紀二公子巡街了。”
紀硯迴轉身走出巡檢司,周生連忙跟上。
在走出巡檢司時回頭與孫巡檢交換了個眼神。
孫巡檢臉上笑容霎時冷了下來,奸笑著舔了舔嘴唇。
“紀二公子,你可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上頭有人想除掉你,那你就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