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子時。
柳無塵與趙笞喝得酩酊大醉從瓊玉樓出來後便分道揚鑣。
柳無塵來瓊玉樓並沒有帶家丁的習慣,如今時辰已晚,街上一個人影也沒有。
他一邊朝府裡走,一邊時不時大笑,時不時大喊,時不時嘴裡唸唸有詞。
“趙笞那個呆子!還真把自己當個玩意兒了!不過是本公子身旁的一條狗罷了,還真以為本公子會帶他做生意呢?”
“只要本公子想要,那名額本公子愛給誰就給誰!蠢貨!”
柳無塵腳步虛浮,搖搖晃晃往前走。
突然,一個麻袋從後面套住他的腦袋,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拳頭如雨點般一個個落在他的身上。
“啊!!誰啊!!”
柳無塵因醉酒而無力反抗,只能倒在地上,蜷縮著身子雙手抱頭,眼前一片漆黑,根本不知道是誰打的他。
那人狠揍了他一頓後,又踹了他幾腳,才迅速離開這裡。
柳無塵渾身疼痛,酒都醒了不少,從地上爬起來,掀開麻袋,早已不見那人身影。
他氣得半死。
誰這麼大膽子,竟然敢對他做這種事!
千萬別被他找出來!
否則他定要將那人碎屍萬段!
結果才走沒幾步,不知從哪兒飛來,一花瓶直接把他砸暈。
再醒來時,身上更痛了。
到底是誰!!!!!!
有了前面兩次,柳無塵不敢再多停留,拖著身子快步往府中趕。
結果突然莫名聞到一股異香,梅開三度,再次暈倒。
第三次甦醒後,身上的傷不僅更多了,他還被渾身赤裸的掛在柳府門口示眾,直到街市上的小攤販都出來了,才發現他。
……
一大早,父女倆皆頂著個濃重的黑眼圈從自個兒院裡走了出來。
紀硯回:“……你昨夜去做賊了?”
紀望心虛別開臉:“才沒有,望望很乖的,昨夜一回自己院裡就休息啦!爹爹才是!是不是趁望望睡著自己跑出去玩啦!”
紀硯回同樣心虛別開臉:“沒有,我昨夜也一回自己院裡就歇下了。”
一大一小對上視線,相顧無言。
“那要不……用早膳吧?”
“好。”
兩人十分默契跳過了這個話題。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宅子裡沒有下人,若要用早膳,他們還得自己做。
紀望年歲小,紀硯回更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怎麼可能會做飯?
兩人一合計,乾脆去街市上吃好了。
張倩剛好拿著食盒來到宅院門口正要敲門,門就被開啟了。
紀望眼睛一亮:“嬸子!”
“誒。”張倩應了聲,很快就發現兩人的不對勁,“你們這是怎麼了?昨夜都沒歇息好嗎?”
一句話又讓場面沉寂下來。
紀硯回輕咳一聲,沒回答她的話,轉移話題道:“張嬸兒,你怎麼來了?”
張倩晃了晃手中食盒:“我一猜,你這宅院沒有個下人,那定沒人做早膳,便給你們送了點吃食過來,希望你們別嫌棄。”
張倩臉上依然掛著淳樸溫和的笑意,沒有一點討好的意味,是真心待他們好,不求回報的那種。
紀硯回在京城看多了阿諛奉承的嘴臉,第一次面對如此單純的善意,倒還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他下意識就去解腰間錢袋。
紀二公子不知如何報答,只知一味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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