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林茵真的是他真愛啊。
壓下思緒,蘇蘊宜做出驚訝的表情,“不會吧?茵茵她從來都沒跟我說過她有男朋友……裡面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
姚翠萍也想要是誤會就好了!
她一拍大腿,“你當我們都眼瞎啊?那脖子上的紅點點是男人咬出來的!劉放人家清清白白一個大小夥,怎麼可能接受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
劉放清清白白?
姚翠萍還真會說笑。
村裡人誰不知道劉放三十歲了,還是個二流子,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去年在外欠了幾萬塊的賭債,直到現在都還沒還清呢!
蘇蘊宜故作憂慮狀,“茵茵昨晚沒和劉放在一起嗎?我以為她脖子上的那些東西,是他搞得呢。”
越說,姚翠萍越氣。
眼看到手的鴨子都要下鍋了,結果給她整這麼一出?劉放讓她退錢,她花都花了,哪來的錢退?
就算有,她也不可能退!
心中憋著一股氣,不發作出來她膈應的慌,理所當然就把這個怪罪到了蘇蘊宜身上。
要不是她說林茵單身,她能去說這個媒嗎?
“蘇蘊宜,你可把我害慘了!”
姚翠萍叫苦連天,蘇泰安重重的咳嗽了幾聲,警告似的眼神頗為駭人,婦人一下子收斂了許多。
蘇蘊宜問她,“那有看見跟林茵攪在一起的那個男人的臉嗎?”
“看見啥?裹得嚴嚴實實的,像見不得人似的!”
姚翠萍罵罵咧咧,“林茵跟她那個媽一樣,水性楊花,沒男人要死了是不?癢了就自己拿拖鞋拍啊!搞這一出,沒結婚就跟人家上床亂搞,成了破鞋我看以後怎麼嫁的出去!”
罵了半天,姚翠萍終於罵爽了。
她眼睛轉了一圈又一圈,突然說:“蘇蘊宜,你給的錢我可是不退的啊!人是我介紹的,要不是林茵自己亂搞,早就成了!”
蘇蘊宜一共給了她兩百塊當幸苦費。
本來就秉著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道理,蘇蘊宜也沒想著姚翠萍能退。
她點頭,“我知道。”
聽到這句話,姚翠萍這才鬆了口氣,積鬱的心情算是好了一點點。
她掃了眼桌上的殘羹剩飯,不屑的撇撇嘴。
礙於蘇泰安在場,她不敢再造次。
拍拍屁股起身,佯裝無事人似的,走了。
蔣文芳對著她的背影呸了一口。
“什麼人啊!自己在那瞎配對,出事了就往別人頭上扣屎盆子?遲早要被打!”
姚翠萍當媒婆好幾年了。
以前還很吃香,幾個村的人為了找她搭橋牽線,又是花錢又是送禮的,可把她洋氣壞了。
近幾年就不行了。
大家都想順其自然談物件,包辦婚姻被大多數人抵制,生意是越來越不好。
姚翠萍就開始亂點鴛鴦譜了。
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上次她還聽說姚翠萍給龍門村一戶屠夫家的女兒說親,對方是個才出獄的殺人犯,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人家是以前殺人,現在不殺了啊!你看我這不還是好好的嗎?”
簡直離譜到了極點!
蘇蘊宜倒沒過多關注姚翠萍。
她在想方硯書會不會回龍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