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朋友說,有個人長得跟我很像,我就想著,會不會是有什麼親戚關係。”
顧奕揚沒有想的很深奧。
只是乍然想起才問的。
畢竟長這麼大以來,他除了有堂弟堂妹,還真沒什麼親兄弟。
在顧奕揚沒看見的地方,顧長遠眼中快速劃過一絲暗芒,轉瞬即逝。
半晌,顧長遠悠悠道:“你小子一天天的別瞎想,我和你媽就你這一個兒子,你要是不爭氣,我們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
夜還很長。
今天下午發生的那件事,整個筒子樓的人都知道了。
作為話題主人公之一的蘇蘊宜,從樓下到樓上,一路上收到了諸多目光。
他們也還有所收斂,都是等到她走遠了才議論的。
蘇蘊宜無所謂。
嘴長在別人身上,她管不了。
與其有時間來糾結這些,倒不如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開門進屋,蘇右青已經回來了。
蘇右青嚴肅的坐在沙發上,說:“小妹,你先坐下,四哥問你點事情。”
蘇蘊宜隱隱猜到了什麼。
她放下包,坐在了蘇右青對面。
“怎麼了四哥?”
“小妹,今天的事我都聽他們講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林茵和方硯書也住在這裡?”
蘇蘊宜老實回答道:“也不算太早,在我們搬進來後的幾天才知道的。”
蘇右青再次問:“方硯書找你麻煩為什麼不告訴四哥?”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別人家的妹妹受欺負了,都會回家找哥哥告狀。
怎麼他的妹妹喜歡自己一個人扛著呢?
作為蘇蘊宜的四哥,蘇右青非常有挫敗感。
蘇蘊宜安慰他,“四哥,我這不是沒來得及告訴你嗎?再說了,你覺得方硯書能欺負到我?”
蘇右青很鄭重的點了點頭,“方硯書欺負了你兩年。”
蘇蘊宜一怔。
兩年?
好像確實如此。
不是言語和肢體上的欺負,而是精神上的欺負。
後者遠比前者更加惡劣。
以‘假死’脫身,躲在暗處和另一個女人算計著她。
如果沒有重生,那死亡就是她大半輩子的結局。
蘇蘊宜悄悄攥緊手指,驀然露出一個笑容。
“四哥。”
“那兩年就當我腦子被驢踢了,送給他們方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