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薄宴聲的電話?”陸景時見她結束電話,才開口問她。
音序看他一眼,“嗯。”
“你們吵架了?因為我?”陸景時剛聽她的話,就覺得不太對勁,音序說了一句,我跟誰在一起都和你沒關係。
音序怕他又自責,抬起頭笑笑說:“不是,我們平時講話就那樣,沒什麼感情,容易互懟。”
“這麼糟糕麼?”
“嗯。”她點頭,雖在笑,可看起來就是很憂傷,“沒感情嘛,就那樣。”
陸景時不再問了,將粥遞給她,“先吃點東西吧,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吃完,好好休息。”
“好,景時,我的手是你替我包紮的嗎?”音序問起這事。
陸景時點點頭,“嗯,把你抱進來時,你的手臂正在流血,我就替你包紮了。”
“謝謝你。”音序是懂感恩的人。
這次她低血糖昏倒,要不是陸景時及時扶住她,估計要摔破腦袋。
音序吃完粥就躺下了。
陸景時要走了,出門前替她將燈按掉了。
屋內陷入了黑暗。
音序抱著被子,在黑暗中閉上眼睛,可卻睡不著。
可能是剛才睡多了。
她睜著眼,在黑暗中思考以後該怎麼辦。
現在是真的不太想回去了。
要不,就以考證為由,在醫院附近租個房子先住著吧?
*
說幹就幹,第二天,音序在手機上下載了一個租房APP,瀏覽了一下醫院附近的房子。
就算離不了,也不想回去見到他們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約好中介晚上去看房,音序就換上白大褂去門診了。
剛下樓,就碰到薄宴聲了,他眉目深冷,立在醫院大堂裡。
司崇跟在他身側,手裡拎著一個保溫桶。
大概又是來給秦思語送湯的吧。
音序心已經變鈍了,面無表情走過他身邊。
薄宴聲卻上前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視線落在她身上,似乎在打量她跟昨天有哪裡不一樣。
尤其是她的脖子,他看得格外仔細,想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他的視線讓音序不舒服。
音序皺了皺眉,抬腳要走。
誰知道薄宴聲直接拉住了她的手,拽著她就往前走,同時吩咐司崇,“在這裡等我。”
司崇沒有上前。
音序被他拉進樓道里。
音序穿著高跟著,被他拽得幾次站不穩,整個人憤怒到了極點,伸手去扯他,“你幹什麼?我現在要去門診上班了!”
“才七點半,急什麼?”
薄宴聲陰冷冷開口,將她按在牆上,不由分說就扯開她的白大褂。
動作粗暴,嚇得音序懵了,反應過來後劇烈掙扎,“你脫我衣服做什麼?”
“看一下里面的衣服。”薄宴聲視線落在她白大褂裡的裙子上。
還是昨晚那一套。
脖子上也沒有可疑的痕跡。
那身上……
他面無表情去拉她裙子領口。
音序嚇得用手按住,“你到底要幹什麼?不知道這裡是醫院嗎?有病是不是?”
“我說了看一下。”高大的男人按著她,眸子沉得像黑夜。
“我憑什麼給你看?”音序惱羞成怒,推他,“滾開,我要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