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序跟喬舒意在吃徽菜。
旁邊的手機響了,音序看了一眼,是星星打來的電話。
她想也沒想就接了,“星星,你找我?”
“你把我號碼拉黑了?”一接通,彼端就傳來了薄宴聲陰陰涼涼的聲音。
又是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
音序擰眉道:“有事?”
薄宴聲正要說話,就聽到那邊傳來一道女音,“序序,我看我們醫院周圍這個單身公寓不錯啊,離我們醫院才1km,樓盤很大,綠化也很好,一樓還有公交跟地鐵,這樣以後上班就方便了。”
喬舒意的聲音?
音序應道:“可以,一會吃完飯我去看看。”
兩人的對話薄宴聲都聽到了。
他的眸子沉下來,“你在外面找房子?”
“嗯。”她夾了一塊菇吃,音色淡淡的,“我暫時不回去了。”
“暫時不回是什麼意思?”
他難道聽不懂?
音序道:“字面上的意思,我最近要住在醫院附近,不回悅璽山了。”
“我允許你搬出去了麼?”薄宴聲語氣冷沉。
這句話一出來,音序的火就冒上來了,“不回家是你一個人的特權麼?你之前想不回家就不回家,想出差就出差,我就不行?”
她就算離不了婚,她也不要再跟他們住。
那房子住著不順氣,她嫌晦氣!
“你跟我陰陽怪氣的,我之前沒回來是因為忙,不是在玩。”薄宴聲竟然難得的解釋了一句,語氣也緩和了一些。
音序真搞不懂這個人的腦回路。
一會那麼兇。
一會又……
想到上午那些曖昧畫面,她仍覺得薄宴聲有毛病,跑來醫院忽然對她發情一通。
越想越覺得他肯定有點心裡疾病!
“我也是,我搬到醫院附近住,是為了考試。”音序仍堅持自己的決定。
薄宴聲的下頜線條繃成一條直線。
他已經夠給她臺階了,她還不知道要收斂?
忍不住就衝口道:“難道家裡的書房不夠你學習的?”
“悅璽山離醫院遠,不想來回跑。”她仍舊語氣冷硬,當真是一點臺階都不下。
薄宴聲目光陰沉下來,“半小時有多遠?我看你就是不願呆在這個家裡,不願陪著星星。”
“對,那個房子讓我覺得壓抑,我不想住在那裡,這麼說你滿意了嗎?”
薄宴聲:“你有完沒完?做這麼多到底是為了折騰什麼?就因為昨天在醫院,我沒站在你那邊是嗎?”
這句話一出來,音序的瞳孔縮了縮,“你看得出來,這件事是她們在耍心機是不是?”
薄宴聲沉默了。
音序都想笑了。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薄宴聲不是看不出來誰在耍心機,他是看出來了,卻仍舊站在秦思語那邊。
原來這偏心比她想象的還要更多。
音序原以為自己被傷了那麼多次,已經百毒不侵了,可知道了真相,還是痛得心口微微發顫。
已經數不清這是捅在她心上第幾把刀了。
自從跟薄宴聲開始,她總是的等待,受委屈,沒有哪一天是舒心的。
她嗤笑了一聲說:“分居吧,以後我不會再回去了!”
說完,她掛了電話。
薄宴聲臉沉了沉,給她打過去。
這次連星星都被她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