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序,我知道你心善,可我也不是慈善家啊。”
音序道:“爸爸,陳叔在我們家幹了十幾年了,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就是因為他幹了十幾年,我才沒有追究他帶病上班這事,明明體檢都出問題了,還偷偷瞞著不說,導致報廢了一輛保時捷,這事我要是跟他追究,他們家得再賠我一百多萬,我沒讓他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陳叔瞞著這件事,肯定是因為他們家不能失去這份工作……”音序還想勸服宋父。
“不必說了,他需要這份工作,可他帶病上班,耽誤的是別人的命!”宋父態度冷漠。
“我不想在這聽你說他有多辛苦,我只知道,現在出事了,警察都來找我,我已經處理得心煩意亂了。”
“至於談家那邊的事情,我說過了,出於人道主義,我們宋家承擔百分之30的醫療費,再多,就沒有了,你讓警察自己聯絡老陳的妻子吧。”
“爸!”音序怕他掛電話,嗓子都哭啞了,“你救救談西吧,他是為了救我,如果今天沒有醫療費,談西就活不了了……”
宋父那邊沒有說話。
音序等得焦慮,怕他不答應,終於說出了那句話,“您不是一直想讓我嫁給薄宴聲麼?我之前不懂事,以後不會了,我答應你以後每週都會去老宅陪薄老太太,讓她喜歡我,我求您救救談西吧,我以後都聽你的話……”
三個月前,宋父為她相上了薄宴聲。
她讓宋母帶她去老宅拜見老太太,在那裡,音序見到了薄宴聲。
23歲的他從陽光下走來,傲人的長腿和優越的肩線瀰漫出一股特有的慵懶閒適,只用一個帥字已經不足以形容他了。
立體的骨相,深邃的眉眼,舉手投足間的矜貴,讓他在陽光下耀眼得讓人挪不開視線。
音序是很心動。
她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
宋母問她,“序序,你喜歡他嗎?”
“喜歡。”音序就像被迷惑了,點點頭,沒有說謊。
她第一眼就被薄宴聲的長相迷住了。
可後來她才知道,薄宴聲看不上她,他有另外喜歡的人,是爸爸非要把她塞給他。
再經歷幾次碰壁後,音序就不太願意去老宅陪薄老太太了。
因為大家都笑話她,無論是傭人還是名流圈的名媛們,都說她是心比天高的舔狗,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天天往薄老太太跟前湊,討好人家,不要臉。
音序也意識到這麼做沒臉沒皮。
人家都擺明看不上她了,她還每週都去,不就自取恥辱麼?
所以她就總是找藉口不再去薄家老宅了。
這件事引得宋父很不滿。
三番四次教訓她,他覺得自己的計劃很完美,可音序不配合,這盤棋就沒法下了。
現在,為了談西的醫療費,音序鬆口了。
她沒有辦法,因為她不配合宋父去薄家老宅,宋父停了她的卡,美曰其名,你既然不願嫁我跟你媽媽挑的完美女婿,那你就靠自己去賺錢獨立吧。
最後,宋父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答應了。
他說他可以救談西,但是音序以後必須聽他的,去了解薄宴聲的喜好,去愛上他,去做一個合格完美的豪門少奶奶。
為了談西,音序帶上了面具,每週打扮成薄老太太喜歡的樣子,去老宅陪著老太太吃齋下棋。
每逢遇見薄宴聲,便露出得體的笑容跟他打招呼。
薄宴聲對她厭惡至極,也曾輕諷過她,“小舔狗。”
音序臉都漲紅了,還要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衝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