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柔情蜜意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薄宴聲就嫉妒得發狂。
憑什麼?
憑什麼他要被她利用?
最後還想著成全她,放她去自由?
她憑什麼去自由?
他和星星,都是因為她才造成如今的模樣,婚姻如此冷漠,孩子如此孤單,她又憑什麼可以去自由?
他恨到心裡怒火燃燒,動作也就變得越發的粗暴,雙手如鐵一般箍著她的雙手,按在頭頂。
音序疼得臉色發白。
她的手本來就受傷了,被薄宴聲這麼粗暴一按,疼得她眼淚都淌了下來。
“薄宴聲,你就是一個瘋子!”她的嗓音都是嘶啞的,無力又憤怒。
薄宴聲本來在氣頭上,人在憤怒中是沒有理智的,可聽到她嘶啞哽咽的嗓音,他驀地就像被澆了一盆冷水,渾身血液冰冷。
低眸,音序眼眶紅紅的,眼裡蒙著一層委屈的薄霧。
她哭了……
薄宴聲看向她的手,那裡纏著繃帶,被他緊緊捏著。
很顯然,他弄到她傷口了,愣了愣問道:“我弄疼你了?”
“你放開我。”她的嗓音仍沙啞,冷漠至極。
薄宴聲鬆開了她。
她立刻要下地離開。
薄宴聲心裡有些慌亂,下地追過去,握住她的手,“你要去哪?”
“我要離開這裡。”她眼淚浮著淚水。
她還在發燒,還頭暈,可是,她要離開這裡,因為她不想再被他這麼對待了。
不是第一次了。
他憑什麼這樣對她?
就因為他恨她,就可以隨意進行報復和踐踏麼?
“你不能離開這裡,你還在發燒。”
“我發燒了,受傷了,你放過我了嗎?總是憑著自己的性子,隨便就對別人發難,薄宴聲,你真是一個很爛的人!”音序哽著聲音罵。
她這副樣子,委屈到了極點。
薄宴聲心口有點悶。
他後悔了,剛才不該一時失去理智。
抿緊了薄唇,他道:“你還在發燒,不能離開這裡,上床睡覺。”
“不必了。”音序冷冷拒絕,抬腳就要走。
手驀地被薄宴聲扣住,“我說了,你生病了,現在不能走,去床上睡覺,我不會再動你,我離開。”
他的語氣很霸道,不容拒絕。
說完,就將音序整個人抱了起來,放到床上威脅,“如果被我發現,你偷偷溜走,我一定會把你抓回來綁在床上。”
見音序臉色變白,他又補充了一句,“不想被綁在床上,就好好在這裡睡覺。”
說完,他離開了臥室。
音序躺在枕頭上,渾身無力。
莫名的,她想起了談西。
那是她生命中最黑暗的一天。
那天,原本是談西跟陸景時的慶祝會,飯間,他們都喝了點酒。
因為跟談西家順路,吃完飯她讓司機順便送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