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她安慰自己,薄宴聲只是太忙了。
她作為他的妻子,應該要給予他支援,時間。
空暇時間,她還是給薄宴聲打電話,告訴他孩子的近況。
可薄宴聲似乎沒什麼興趣,總說自己有事要忙,稍後在回電她。
但一次都沒有回過電話。
音序等啊等,等到星星降世。
他們把星星抱走了,將她一個人安排在月子中心,一次都沒來探望過。
音序終於意識到,薄宴聲根本不愛她。
他對她的好,只是為了讓她順利把孩子生下來,孩子一生下來,他的任務完成了,她被拋棄了。
有了孩子,他再不會被家族催婚催生了,他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就過什麼樣的生活。
她只是薄宴聲生孩子的工具,生完了,理所當然就被扔到一邊。
所以傭人才會說,她就是個生孩子的工具,薄家沒人尊重她,都是看在孩子的份上稱呼她一聲“少奶奶”。
音序非要嫁給薄宴聲,所以她的尊嚴被揉破捏碎,狠狠擲在地上無人在意。
去紐約前,薄宴聲承諾她,有空會帶孩子回來看她。
那時音序還懷有一絲希望,她覺得她改,對他更好,他就會看見,她以為她等待,就會有希望。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最後才明白,念念不忘不一定有迴響。但放下不切實際的幻想,能真正的解脫……
音序還是回去處理傷口了。
秦思語堅持讓她先換藥,最後薄宴聲按了呼叫鈴,讓另一個醫生過來給秦思語換藥。
音序去找了喬舒意。
她是眼科的,正好沒什麼事,就幫音序縫了兩針。
“這傷口有點深哎,序序,你要不要打一針破傷風?”喬舒意打好一個結問她。
音序道:“不用,我那剪刀消過毒了,應該沒什麼事。”
“下次要小心點。”喬舒意替她包紮好手指,小手撐在下巴上問她:“最近秦思語住院,沒少折騰你吧?”
“她不折騰我,還對我挺客氣的,有時我都不知道她圖什麼。”音序迷惑,既然是來逼宮的,為什麼不出招呢?
喬舒意眨眨眼睛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最高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興許她是這麼打算的呢?在你面前秀恩愛,逼得你受不了跟她鬧,然後她在委委屈屈地控訴你,這一來,你又成壞人了。”
音序覺得舒意說得有道理。
但隔牆有耳,還是別在醫院亂說話。
看了喬舒意一眼說:“以後別在醫院說他們了,萬一被人聽見,找你事就麻煩了。”
喬舒意撇撇嘴,“明明我說的是真相,是渣男心虛了,不敢讓人說。”
音序笑了,“算了,反正我的打算是離婚,他以後要怎麼樣都隨便他,跟我無關。”
不切實際的幻想她放下了。
薄宴聲現在在她眼裡就是個陌生人,陌生人跟別人戀愛與她何關?
包紮完手指,音序起身道:“我先回去忙了。”
“去吧,姐給你點杯咖啡,讓你今天高高興興的!”喬舒意拿手機,給音序點了一杯咖啡。
音序確實開心了。
她的閨蜜就是這麼的好,總在她心情低落時讓她開心。
可好心情只維持到了下午。
因為,她接到了薄九霄的電話。
看見他的來電,音序真想拿把刀捅死他,面上卻要維持笑意,溫和問道:“薄先生,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