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們彼此的孩子。”薄宴聲笑著,昏暗的壁燈裡,他的眼睛深邃迷人。
望得久了,就伸出手來摸她的臉頰。
音序會很害羞,因為這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她知道意味著什麼。
薄宴聲並不是那種很木訥的男人。
以前,他只是不愛搭理她,但開了葷之後,他似乎就有點上癮了。
她在廚房倒牛奶,他會過來從身後摟住她。
她出門,他要替她穿鞋子。
她洗頭,他會替她吹頭髮。
就連她在鞦韆上看書,他也要趴過來,撈過她的腦袋吻一吻。
有空就會來學校找她,帶她去逛街,吃飯,買所有她喜歡的東西。
他事無鉅細。
同學們都羨慕她有個好老公,雖然英年早婚,可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那時候,音序幸福得像生活在雲端上。
可後來……
在她快生的時候,他忽然不怎麼回家了,總是在忙,很忙。
音序打電話給他,他基本不接,要麼就是助理接了轉告她薄總在忙,稍後會給她回電。
可他一次都沒給她回電。
後來孩子出生了,他所有的好都收了回去。
孩子被抱走了,她一個人在月子中心住了56天,他一次都不曾來探望過。
音序那時候才明白過來。
原來他對她好,是為了讓她順順利利把孩子生下來。
如果沒有孩子,他可能正眼都不會瞧她一下。
現在孩子生完了,她的利用價值結束了。
他帶著孩子和他愛的女人去國外,留她一人在國內的風雨中飄搖……
從回憶裡出來,音序已經喝多了。
心裡苦澀,唯有一醉解千愁。
喬舒意不敢再讓她喝了,哄著她放下酒杯,“序序,不能再喝了,不然明天該頭疼了。”
“不,我還要喝……”音序不肯放下酒杯。
喬舒意道:“乖,咱不喝了,放下酒杯,姐送你回家。”
陸景時看音序那麼痛苦,眼神也添了幾分寂寥,“序序看著很痛苦。”
“那當然了,孩子不喜歡她,老公恨她,婆婆排斥她,就連她的家人也不支援她,要你是她,你會覺得幸福麼?”
陸景時沉吟片刻,“有什麼辦法能幫助她離婚麼?”
喬舒意在阻止音序喝酒,聽得心不在焉的,隨便回了一句,“那當然是錢了,要是有了錢,序序的爸媽肯定就不會再為難她了。”
陸景時似乎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忽然說了一句,“這件事我會去處理的。”
既然音序不幸福,他會去替她爭取自由。
到了悅璽山,喬舒意扶著跌跌撞撞的音序進門。
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了薄宴聲。
他著一襲黑色襯衣,懶散站在門口,目光落在院子裡的保時捷上。
那是陸景時的車,是他送音序回來的。
薄宴聲的目光又落到喬舒意身上,“你們今晚是跟他在一起?”
喬舒意看見薄宴聲就沒有好臉色,雖然他長得帥,有錢,有權勢,可喬舒意就認為他是個渣男,不太願意搭理他,冷淡道:“跟你沒關係,序序的房間在哪裡?我送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