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路燈下，張嫣然的模樣尤為好看。
她竟然比之前少了一份嬌蠻，多了一種類似於傷感的情緒。
讓整個人充滿了破碎感。
此時楚風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張嫣然長長的眼睫毛，乾淨的脖子，還有那清洌的鎖骨。
空氣中瀰漫著少女獨有的芬芳。
這種味道和李雪漓、施文靜這樣的人妻完全不一樣，是楚風從未聞到過的味道。
因為是深夜，周圍也沒什麼人，這倒是讓空氣曖昧了起來。
張嫣然說道：“我覺得……”
“今天發生太多事情了，早點休息吧……”楚風打斷了張嫣然的話。
這時候張嫣然是最脆弱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即將溺死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人在失落的時候，做的任何決定都不能作數。
張嫣然愣了一下，她覺得如今的楚風不再對她百依百順，不過還是關心她的。
似乎現在這樣的楚風，也不錯。
而且比以前那種滿臉堆笑的模樣，好多了。
只是一想到楚風和萱萱談笑自若的樣子，她就有些難受。
楚風……似乎，沒以前那麼喜歡她了。
“楚風。”張嫣然抓著楚風的衣角。
楚風眉頭微微一皺，他看著張嫣然：“還有事情嗎？”
“我們能不能回到從前那樣？”張嫣然望著楚風，此時的她，眼神已經有些讓人憐愛。
楚風點了一根菸，他長長的吐了一口：“你說，一面鏡子摔碎了，它還能恢復到原來那樣嗎？”
這一刻，張嫣然終於忍不住，眼淚落了下來。
這幾天，同學知道張嫣然和父親關係決裂，曾經跟她關係不錯的姐妹，都和她劃清界限了。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她終於知道了這句話的含義。
就連那幾個追求她的富二代，聽說了這事情，唯恐張富強會遷怒自家的企業，也紛紛跟張嫣然斷了聯絡。
然而楚風，在今天這樣生死攸關的場面，毅然出手，為她和小混混打架。
她怎麼以前就沒看到，原來最可靠的男生，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
“能恢復的……我會用膠水一點點的將鏡子給粘起來。”張嫣然倔強地說道。
楚風嘆了口氣，他微微一笑：“粘起來，裂紋還在，你輕輕一摔，可能會比原來碎裂的更加徹底……”
“那就不摔，我將它放在胸口！好不好！”張嫣然說道。
楚風心道，現在這種情況，若是將關係徹底搞僵了，恐怕今後張嫣然這條線就用不了了。
楚風真正的復仇物件是張富強。
張富強是一家之主，前世他也打聽清楚了，是張富強不允許將事情鬧大。
作為張家最有話語權的人，他一直都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嫣然，等開學再說吧。”楚風離開了，在拐角處，他遇到了餘小雨。
餘小雨看了一眼遠處失落的張嫣然，她說道：“楚風，一起走走？”
“嗯。”楚風答應了。
和餘小雨共同漫步在小道上，餘小雨說道：“嫣然已經知道錯了，我知道你還喜歡她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