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六年,汴京城,天香樓。
“且說那顏司明,前朝丞相,兩朝肱骨之臣,在民間百姓中一片清譽。”
“其子顏離浩,束髮之年便入疆場,隨後屢立軍功,更是我東籬建國以來最年輕的將軍。”
眼見臺下人群騷動,賞錢比平時多了幾倍,那說書先生頓時更加來勁。
“可任誰能想到,這樣外人眼中的國之棟樑,卻是狼子野心,在陛下登基之後,越發乖張,最後更是企圖謀反。”
“幸而被陛下及時發現,最後落了個滿門被滅的下場,真是大快人心啊!”
臺下譁然,眾人議論起來。
“這種人啊,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偽君子,死得好啊!”
“這種危害社稷的小人,註定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
也有知情者小聲的議論起來:“有傳言說,顏家女曾與當今聖上情深一片,顏家傾力助其登位後,卻是兔死狗烹的結局!”
此言一出,立時被周邊的同僚捂了嘴:“哈哈,這人醉了,說的話,當不得真的,當不得真的……”
忽的,凌厲的勁風裹挾著六把飛刀直指樓下的人群,眾人卻還毫無察覺。
卻不想,行至中途,其中的五把被打落,只餘一把直直的插入剛才還滿面春風的說書先生心口。
樓下頓時亂作一團,人們的驚叫聲混在一起,化作一場荒唐的鬧劇。
二樓窗邊,顏傾雪眸中一震,她看清了,攔下她飛刀的,是五枚晶瑩的白子。
這出手之人,內力強得可怕。
她眼神一動,肖逸心領神會,立馬飛身追了出去。
顏傾雪垂眸,看著樓下這場荒唐的鬧劇,滿意的勾唇一笑。
天香樓的人很快聞聲而來,本以為來者不善,會是一場惡戰,卻不想,推開門,只有一清瘦的少年淡定的坐在那喝茶。
顏傾雪一身黑色玄衣,墨髮用白玉冠束著,儼然是一副男兒裝扮。臉上覆著半張銀鬼面,身姿看著比普通的少年還要弱上幾分。
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病弱書生。
那為首的男人頓時怒火中燒:“好大的膽子,敢在我天香樓撒野,怕不是活膩歪了!”
顏傾雪冷冷的睨他一眼,並不理睬,只道一聲:“廢物!”
男人惱羞成怒,不過是個病弱書生罷了,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小子,怕不是毛還沒長齊吧,今天就要你有來無回。”
男人身後忙有狗腿子湊上來:“李統領,對付這種小雜碎,何須你親自動手,讓我來就行!”
李傑頓時一笑:“哈哈,也是,這種貨色,我親自出手,有些大材小用了!”
李傑身後頓時有不少人露出懊惱的神色,這少年一看就手無縛雞之力,這就是白送的在李統領面前表現的機會,可惜啊,慢了一步。
要知道,李統領可是樓主親自派下來的人,若是得了李統領的賞識,保不準有在樓主面前露臉的機會。
那率先站出來的狗腿子,此刻也是一臉得意,平步青雲的機會,讓他抓住了。
至此,他不再耽擱,提拳朝顏傾雪攻去。
顏傾雪仍舊坐在椅子上沒動,以掌相迎,那狗腿子的五根指骨被強勁的內力震斷,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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