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林秋孃的探子送了訊息過來,邀顏傾雪天香樓一聚。
顏傾雪心下了然,知是顏離浩之事有了結果,帶著肖逸去了天香樓。
天香樓前,林秋娘看著同樣覆著鬼面的肖逸:“這位是?”
“無妨,他是我弟弟!”
肖逸適時的衝林秋娘一笑,林秋娘莫名心下一暖,對著肖逸也多了幾分好感。
二人在林秋孃的帶領下朝樓上雅間走去,卻在這時,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好大的膽子,敢對王爺無禮,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嗯?”說話的是一個帶刀侍衛。
侍衛的身後,是一個男人。
男人一身墨色蟒紋長袍,袖口處用金線繡以雲紋點綴,腰間硃紅白玉腰帶,黑髮束起用鑲碧鎏金冠固定著,顯得貴氣逼人。
一張臉劍眉星目,面容剛毅,線條凌厲,什麼也不做的站在那裡,就讓人望而生畏。
林秋娘在一旁小聲朝她低語道:“此人是翊王沈時逸,是我天香樓的常客。”
顏傾雪卻在看到此人時,眉心狠狠皺了一下,這人,她識得。
沈時逸,先帝長子,曾經的翊陽軍統帥,風光無限的青雲侯,顏離浩曾是他麾下將士。
顏司明曾誇此人“郎豔獨絕,世無其二”,說若此人登基,定是天下盛世。
只是後來此人不知為何一夜被貶,官場失意,從此流戀風塵,聲色犬馬,成了眾人口中的紈絝。
沈澤川登基後,為博賢名,將許多兄弟分封各地,卻獨獨將此人拘在了京中。
亦是對此人有所忌憚。
卻見沈時逸開了口,聲音帶著些宿醉之後的沙啞,顯得有些底氣不足:“本王如何,還輪不到你們置喙。紈絝又如何,你們還沒評判的資格。”
“既然如此,那便統統殺了吧!”
那些議論沈時逸紈絝的人此刻也害怕起來,都說此人嗜殺成性,今天怎麼就被抓了個現形呢。
“翊王殿下饒命啊,小的知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條賤命吧!”
“翊王殿下饒命啊……”
……
沈時逸卻是充耳不聞,那帶刀侍衛冷笑:“有什麼事,去地下跟閻王說吧!”
眼看就要鬧出人命,林秋娘使了個眼色,忙有姑娘湊了上去。
“哎呀,殿下,別生氣啊,月鯉新學了曲子,去房間彈給殿下聽可好?”
“殿下消消氣嘛,這種人,犯不著殿下生氣!”
此言一出,沈時逸的目光瞬間轉移到了那叫月鯉的姑娘身上,一把將人攬入懷中,雙手就開始不安分的在月鯉身上游走。
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實在是有傷風化。
那姑娘也紅了臉,撒嬌道:“殿下,去房間嘛!”
英雄難過美人關,沈時逸立時就抱著月鯉往樓上房間走去。
留下的人只餘劫後餘生的慶幸,心中卻是更加鄙夷,真是個上不得檯面的紈絝,如此當真是辱沒皇家風氣。
卻在這時,陡然傳來一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多嘴多舌,那便把舌頭拔了吧!”
任誰看了都是一副風流浪蕩,殘暴嗜血的紈絝模樣。
顏傾雪收回視線,卻見肖逸看得津津有味,忙拽著他往樓上走。
肖逸卻是有些疑惑:“我怎麼覺得,這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呢?”
林秋娘回頭,笑得促狹:“這汴京城中的不少姑娘都覺得翊王殿下熟悉,小公子,莫不是也像京中姑娘,想同翊王殿下共赴魚水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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