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沈時逸想要她的命,她都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另一邊,沈時逸回了房間,便吩咐人備水沐浴。
該死的,他竟然,竟然又起反應了。
事情的發展越發出乎他的意料,他控制不住事情的走向了。
不該是這樣的,他必須要撥亂反正。
就這樣又過了數日,顏傾雪發現不知怎的,沈時逸對她冷淡了許多。
也不是說怎麼疏離吧,正常的交流還是有,但顏傾雪卻總覺得,比起之前來說,總是差了點什麼。
大抵是沈時逸還因為那天晚上的事生著悶氣。
要不要去給他認個錯?
另一方面,顏傾雪又覺得,這樣也好,本來就是互相利用,這樣減少牽扯,避免糾葛,也是好的。
兩種想法相爭不下,讓顏傾雪很是苦惱。
蕭煞來得時候,顏傾雪還在房間內想著這事,蕭煞推門而入,她才警醒。
蕭煞到了他房間,也不逾矩,一下坐下來:“這是殿下命人給你裁製的新衣。”
托盤內,兩件冬衣,一件月白色,一件玄墨色,看料子用的都是上好的蜀錦,倒是好看的緊。
“嗯?”
她每次沉思之後都要緩一下,不然就有點發懵。
蕭煞看她呆頭呆腦的樣子,也是忍不住發笑:“馬上就要冬至了,府中人都裁了冬衣,我也有。”
蕭煞沒說的是,蜀錦料子的就三件,他一件,其餘兩件都給了顏傾雪。
“哦!”
顏傾雪應了一聲,這麼快啊,都要冬至了。
蕭煞看她沒精打采的樣子:“行了啊,怎麼一副丟了魂兒的樣子。”
言罷,又湊上來,一臉好奇:“是不是惹殿下生氣了?”
看吧,連蕭煞都瞧出來了。
“沒有,我哪裡敢惹他生氣。”
“得了吧”蕭煞拍拍他的肩膀“你跟丟了魂兒一樣,殿下也整天一個冰塊臉。”
“周身都是低氣壓,把我都嚇一跳。”
“殿下不對你發脾氣,其他人可就慘嘍!”
“真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顏傾雪還是沒什麼反應。
“殿下就那臭脾氣,但他不壞的。”
“至於外面那些風言風語”蕭煞猶豫一瞬“那些,做不得數的。”
“你要相信殿下!”
蕭煞好一番苦口婆心,最後只換來顏傾雪四個字:“我知道了!”
“今晚值夜的時候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自從殿下與肖寒鬧僵後,他又回到了從前當牛作馬的日子。
肖寒也不用值夜了,事全是他做了,還要時時刻刻承受殿下的低氣壓。
一朝回到解放前,他不要啊。
看蕭煞一臉希夷,顏傾雪只得點頭答應:“嗯嗯,我去!”
蕭煞這才高興。
末了,還從懷中掏出一包桃花酥:“吶,上次答應給你買的!”
還順手摸了摸他的頭:“乖啊,別跟殿下置氣了。”
這蕭煞,把她當小孩兒哄。
夜幕降臨,顏傾雪應了蕭煞的要求,去值夜。
照例先敲了房門,進去請安。
沈時逸似是沒料到她會來,眉頭一皺:“蕭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