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殿下的傷疤,是曾經為東籬百姓留下的,是英雄的徽章,是殿下的榮耀!”
她這話說的真心實意。
她曾經也是東籬百姓,也在他的庇佑下長大,若沒有他鎮守東籬邊境,曾經的東籬定然民不聊生。
也沒有今日東籬百姓安居樂業的局面。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如今東籬的安穩他亦功不可沒,可那些如今還承著他恩惠的人,卻大罵他紈絝之名。
也是可悲。
她沒說王爺,她說殿下,她說的是那個曾經戰場上意氣風發的青雲侯,那個被顏司明稱讚“世無其二”的東籬大殿下。
不是如今的紈絝王爺,雖然他們是同一個人。
沈時逸卻有些微愣。
“殿下的傷疤,是曾經為東籬百姓留下的,是英雄的徽章,是殿下的榮耀。”
是英雄的徽章,是殿下的榮耀。
好多年了,他沒聽到過英雄這個詞放在他身上了,似乎這個詞與他相悖,放在他身上便顯得格外怪誕。
他只能聽到紈絝之名,聽到人罵他汙了東籬皇室盛名。
可今天有人對他說,他是英雄,那滿身的傷疤是他的榮耀。
沒人記得他的曾經了,他父皇不記得,東籬百姓不記得,可眼前的少年記得。
那時他母妃還在時,看到他滿身傷疤時就心疼的不行,說讓他注意些,不然留下一身醜陋的疤,以後還怎麼招女孩子喜歡。
他那是滿不在乎:“大不了我就找個不嫌棄我的唄,愛我的人自然我滿身傷疤也愛。”
這此他看向顏傾雪時,眸中帶了熾熱,他感覺他的心在砰砰跳。
他感覺被少年擦過的地方在發燙,且熱流匯聚著,向下身湧去。
顏傾雪正在給他擦身體,冷不丁的就被沈時逸搶過了手中的手巾,還冷了臉:“出去吧!”
她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趕了出來。
出了房間,被院中的冷風吹了吹,顏傾雪的臉才逐漸退了燒。
她想了想,應該是她笨手笨腳,伺候的不如那些侍女舒服,把沈時逸惹生氣了。
明明是他要讓她伺候的,完事了做的不好又甩她臉子,還真是。
這麼想著,顏傾雪也冷下臉來。
蕭煞來換班的時候,就看到了顏傾雪的冰塊臉,這人臉上向來堆著笑,今兒個,倒是頭一回。
“咋了?是不是還在生殿下搶了你桃花酥的氣?”
他以為顏傾雪拎進去的桃花酥也跟他一樣,統統被沈時逸搶了去。
“別生氣了,殿下就那個臭脾氣。再說,他不是還吩咐小廚房每日給你備點心了嗎?”
“翊王府的點心,可比外面的好吃多了。”
見顏傾雪還冷著臉,他便搭上了人家的肩膀。
“好了,大不了我明天去給你買幾包回來,行了吧!”
她向來警覺,被蕭煞搭上肩膀,強忍著把人甩出去的衝動,動身擺脫了蕭煞的肩膀。
“謝謝蕭大哥!”
這才轉身離開。
蕭煞進了房間,見沈時逸還坐在案前自己和自己下棋:“殿下!”
沈時逸“嗯”一聲:“肖寒走了?”
“走了!”蕭煞帶了笑“走得時候還一個冰塊臉,殿下也真是的,搶我的點心也就罷了,還把他的搶了。”
“到底是年紀小,性子不成熟,估計現在還生著悶氣呢。”
沈時逸便有些心虛:“本王不是讓小廚房給他備了點心嘛?”
蕭煞笑意不減:“到底是小孩子嘛,肯定覺得,自己的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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