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宋硯洲只是瞬間身體僵硬,但很快便放鬆下來,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
葉西西沒想到他這次居然沒有推開自己,她忍不住彎起唇角,眸光望向遠處夜色中的青山巍峨。
果然只要自己做出改變,對方也會有所不同。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靠在一起站了一會。
過了一會,宋硯洲終於還是開了口,“水幫你兌好了,先去洗澡吧,免得等下水涼了。”
現在雖已經是初夏,但山腳下的白天和晚上溫差有些大,一到晚上溫度就會降下來,所以原主洗澡時需要用熱水。
男人的聲音像塊浸了涼水的青磚,生硬裡帶著異樣的溫軟。
葉西西抬頭看他,發現他喉結在洗得發白的衣領間滾動,耳尖紅得比籬笆上的喇叭花還豔。
怎麼辦?每次這個男人害羞起來,她就更想欺負他了!
“嘿,你頭上有朵花。”
葉西西指尖掠過他的後頸,在他的頭髮裡抓了一下,宋硯洲在她突如其來的碰觸下猛地縮了縮脖子,卻沒能躲開,任由她把一朵淡金色的金銀花別到他耳朵上。
“哈——”
葉西西忍不住捧著肚子笑得彎下腰來,一個一米八幾身姿挺拔高大的男人,耳邊彆著一朵花,他臉上的五官似乎完全僵住一般,看起來更好笑了。
宋硯洲抬手想去摘花,卻被她搶先按住手腕。
那隻強壯得像是隻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把她的骨頭擰斷的手臂,卻偏偏不敢用力掙脫,只能任由她按著。
“讓我看看,”她歪著頭調整金銀花的位置,指尖劃過他耳後薄如蟬翼的面板,“這樣才對,好看多了。“
月色流轉,溫柔似水,縈繞在葉西西周身,襯得她眉目如畫,一雙漂亮的杏眼眼波流轉中像是會勾魂似的。
“你……別胡鬧。”
宋硯洲終於憋出一句,聲音卻像泡了水,軟得連自己都嚇一跳。
葉西西抬頭看他,發現他瞳孔裡映著自己帶笑的臉,周圍晃著細碎的金銀花影,像撒了把星星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好了,不逗你了。“她直起身子,把花夾在他捲起的袖口上,“我去洗澡了。“
宋硯洲嗯了一聲,卻沒動彈,目光落在袖口的花上,喉結又輕輕動了動。
看著小女人笑得像惡作劇後的竊喜的小貓,嘴角控制不住地彎了起來。
他捏起袖口的金銀花,指尖觸到花瓣上殘留的體溫,忽然聞到比平日裡更濃郁的甜香。
夜風掀起籬笆上的花朵,宋硯洲望著葉西西離去的背影,忽然覺得今晚的月光格外溫軟。
洗澡時,葉西西從自己臉上身上都搓出不少黑黑的東西,當時臉都黑了。
自從喝了靈泉水後,每天晚上洗澡都能搓出不少這樣黑乎乎的東西,應該是從身體裡排出去的汙垢和毒素。
靈泉水有淨化身體的功效。
洗完澡後,葉西西在房間裡拿了本毛主席語錄看了一會,宋硯洲才從外面回到房裡,男人已經換上背心和大褲衩,髮梢還滴著水。
她走過去從面盆架上拿起毛巾,將他按坐在書桌前,“坐下,多大人了,洗完頭連頭髮都不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