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浩不像有的人,仗著對她有恩,把她往長滿荊棘的火坑裡推。
然後看著她,在火坑中踩著尖刺,苟且偷生。
看得興趣來了,還會往火坑裡加一把柴,讓火燒得更旺,生怕燒不死她。
當時,秦琛聽了她的話,看她的表情,如同看一個智障。
嘴上也沒有留口德,他說:“我辛辛苦苦養肥的豬,不殺來自己吃。要白送給天天想搞死我,卻又沒本事,只能天畫圈圈咒我去死的廢渣吃?”
一句話,把她和李銘浩全罵了。
對著這麼一個,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惡的孽障,她氣壞了。
放言,她這輩子認定了李銘浩。
秦琛盯著她看了很久,眼底像淬了冰。
最後,用手指了指她,說:“出事了,別來求我。”
如今,被他看到她那樣難堪的一幕,比求他更加難堪。
秦琛坐在車裡,夾著煙的手伸在窗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原本多情的桃花眼,這會兒冷得嚇人。
她定了定神,走到駕駛室旁邊。
仰頭看向金貴的男人:“你都看見了?”
“嗯,都看見了。”秦崢吐了口菸圈:“是要感謝我幫你解圍嗎?”
沈念合在身前的手捏緊。
若沒有及時停電。
她身上的痕跡,暴露在李銘浩面前。
往後的難堪可想而知。
但她身上的痕跡,都是拜秦琛所賜。
她對他說不出感謝的話。
“你要把李銘浩怎麼樣?”
秦琛出現在這裡。
說明停電和帶走李銘浩,都是他讓人乾的。
“擔心他?”
沈念搖頭。
“不擔心他,你問來幹嘛?還是說,我打擾了你們的好事,你心裡欠得慌?”
秦四少爺開口就是毒舌。
沈念被堵得臉色鐵青。
她不是擔心李銘浩。
只是想知道李銘浩回來以後,她該怎麼應付。
但秦琛這話實在難聽。
把她平時藏得極好的反骨給氣了出來,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我擔心未婚夫,不行?”
“讓我讓人把他拉回來,塞回你那小破車。”
“……”
沈念噎到小臉通紅,不說話了。
秦琛滅掉菸頭,身子往後靠,懶洋洋地睨著車下的姑娘。
小傢伙平時在人前,一副乖巧的模樣。
實際上跟只刺蝟似的,一逗就炸,拿她身上那軟嫩嫩的刺往人身上扎,很好玩。
沈念暗吸了幾口氣,心裡默唸三遍:“不和狗計較。”
調整好情緒,輕聲開口。
“我們……以後能不能不做了?”
秦琛太能吸了,還愛挑地方。
她身上帶著罪證,即便沒有李銘浩,也很容易暴露。
他低頭看了她一會兒,朝她擺擺手,示意她站開。
李銘浩喜歡薰香。
她以為他嫌棄她身上沾了李銘浩的薰香味道。
往後退開兩步,和他拉開距離。
沒等她站穩,悍馬“嗖”地一下,從她面前駛過。
一個紙團從車裡丟擲,砸在她腦門上。
沈念撿起攤開。
龍飛鳳舞的一行字——洗乾淨,去舞蹈室等著。
沈唸的臉綠了。
她的舞蹈室,不但四面牆都是鏡子,還有全方位的投屏。
這狗男人喜歡舞蹈室的鏡子和把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