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結果出來，比預期的還好。
沈念像被鉛雲壓頂的心情，總算破出一道口子，照進了一縷光。
這味藥，是上一味藥的改良配方。
透過了三期臨床實驗，就有機會上市。
那樣的話，媽媽就算對現在的藥免疫了，也不會無藥可用。
沈念心裡歡喜，用手機拍下實驗成功的字樣，然後開啟微信。
以前，每次實驗取得成功，她都會第一時間找秦琛，分享結果。
現在，手指也習慣性地伸向秦琛的微信頭像。
秦霖的訊息適時發了過來。
沈念手指微頓，下滑，點開。
秦霖：【什麼情況？】
配圖是迅捷科技的電梯間，秦琛和夏珊珊一起等電梯的背影。
一盆冷水當頭淋下，把心裡的喜悅澆得透溼，只剩下森森的寒意。
她平靜地看了一會兒，給秦霖回了個聳肩膀的表情包。
沒再點開秦琛安靜如雞的頭像，刪掉照片，熄掉螢幕。
其實，秦琛和夏珊珊只要沒到上床的那一步，她對夏珊珊已經沒有太多感覺。
但想到秦琛把夏珊珊弄到身邊的原因，再想到將要出現在她面前的姜婉芸。
彷彿心口結痂的惡瘡被猝不及防地撕開，痛到讓她窒息。
沈念去了洗手間，鏡中的她，眼眶微紅。
她不知道馮婉芸怎麼就成了姜家丟失的千金。
卻知道，以她現在的身份，站到變成姜家千金的馮婉芸面前，會被虐得渣都不剩。
她洗了個冷水臉，撐著洗漱臺調整情緒。
離姜婉芸到來的時間，只剩下四天。
無論是送母親出國治療，還是辦理留學，都來不及。
不想直面姜婉芸，只有一個辦法。
避開！
沈念把身邊所有人的行程在腦海裡過了一遍。
宋教授週六要去海市參加一個學術交流會，之前問過她，要不要一起去。
那時她不知道姜江家大小姐就是馮婉芸。
考慮到姜家大小姐到來，她不該缺席，拒絕了。
沈念立刻拿出手機，“宋教授，海市的學術交流會，我還能去嗎？”
宋教授聽了沈唸的話，有些意外。
這次的海市學術交流會，她很想讓沈念去增長一些見識。
聽沈念說去不了，她覺得可惜。
沒想到沈念會主動要求前往。
宋教授十分高興：“當然可以，不過機票都已經訂好了，如果你要去……”
沈念立刻說：“機票和酒店我自己訂。”
“酒店可以和我一起住，你自己訂來回機票就可以了。”宋教授溫和地說。
參加學術交流會的人員名單定下來以後，機票和酒店統一安排，已經提前訂了。
不過，只要沈念願意去，哪怕自己掏腰包給沈念買機票，她都樂意。
但是沈念心氣高，如果她出錢，沈念會有心理負擔。
她才故意這樣說，讓沈念安心。
“謝謝宋教授。”沈念能感受到宋教授處處為她考慮，心裡升起一絲暖意，眼圈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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