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黎昕和姜夫人走得近，姜夫人請秦黎昕照看姜婉瑩。
如果姜婉瑩在和大家見面的時候，落了面子，她不好跟姜夫人交代。
沈念聽見秦黎昕問話，也不由地豎起了耳朵，想聽老爺子怎麼回答。
老爺子朝左右看了兩眼。
秦黎昕會意，立刻彎腰，湊近老爺子。
老爺子動了動唇。
秦黎昕臉色驀地變了，但也只是一瞬間，退開時已經恢復了正常。
沈念沒聽見老爺子的聲音，但她看見了嘴型。
老爺子是說：“老四回來拿東西，要去見吳東。”
這涉及到秦家機密，不是她能聽的了。
恰好周星星迴頭和她說話，她就收回思緒，不再關注老爺子和秦黎昕的對話。
秦黎昕轉頭看向旁邊沈念。
見沈念正和兩個小姑娘說話，沒看她和老爺子。
這小姑娘向來懂分寸，知道什麼能聽，什麼不能聽。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開了口：“念念。”
沈念回頭，恭恭敬敬地回了聲：“大小姐。”
秦黎昕眸色柔和了一些。
沈念就是這樣，明明是她看著長大的，十分熟悉了，而她對沈念也是很不錯。
可是沈念在她面前總是恭恭敬敬的，保持著距離感。
或許在別人看來，這是沈念不識好歹。
可對她如今的職位而言，卻是再合適不過。
這樣的沈念，讓她放心，更信得過。
秦黎昕側身，湊到沈念耳邊，小聲道：“你去拾舍那邊看看，如果四少出去，你跟著他。”
說完又補了一句：“如果他讓你跟的話。”
如果秦琛不讓沈念跟著，沈念就算聽令於她，也跟不過去。
到時候，沒面子的是她，不如提前說一聲，免得到時難堪。
原本有些事，不該讓沈念知道。
可是吳東的身份太特殊。
秦琛和他見面，他們的人不能跟著。
她倒不是想聽他們怎麼談的。
只是吳東太危險，秦琛又是個受不得氣的人。
如果兩人談崩，難保不會發生衝突。
就吳東那軍閥兒子，動起手，是能把人往死里弄的。
她不是信不過秦琛的能力。
但刀槍無眼，萬一呢？
不管誰傷了，天都會塌。
秦琛脾氣上來了，誰的面子都不給，但他寵著沈唸啊。
他怕傷著沈念，自然會收著一些。
而吳東才收了沈唸的藥，以後說不定還要指望著沈念。
多少也會給沈念幾分面子。
有沈念在，兩人或許打不起來。
另就是，沈念聰明又敏銳，察覺不對，能及時通知她。
能儘可能地把事情控制在可控範圍之內。
秦琛是她看著長大的親弟弟。
他小時候，她看見他身上帶傷，都要心疼地難受一晚上。
前些日子，聽說他去贖李銘浩，是穿雷區回來的，她後怕到整整失眠了三個晚上。
現在，她再不能讓他有一點損傷。
整天看著秦黎昕眼底沒長住的擔憂，沒有立刻答應，微微側臉，睨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李銘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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