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先生，你們之前抓了那麼多人，卻沒動姜婉瑩。我想，你應該不是害怕姜家，而是姜婉瑩向你承諾，幫你們重新調配新藥，救治你們的人。”
吳東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他之前查研發者的時候，確實查到過姜婉瑩。
不過還沒證實。
若是換一個人，他直接讓人綁回來了。
但姜婉瑩是海城首富的獨生女。
不是不能動。
而是動了，他的人未必能全身而退。
於是他親自去見了姜婉瑩。
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她。
然後姜婉瑩給了一個醫鬧新聞給他看。
一年前的新聞。
吃死人的那味藥，赫然在假藥名單之類。
姜婉瑩說那個人在國外，曾經和她一個實驗室。
那個人偷走了她半成品的藥方，回到國內，自己補齊了差的幾味藥，弄出了那一味藥。
她也是受害者。
只不過這件事終究和她有關。
她願意親自研製，修正那張藥方，然後送給吳東。
只不過，她有條件。
想和他合作，而且其中很重要的一味藥，需要吳東提供。
這件事，除了吳東身邊的幾個心腹，沒有人知道。
卻被沈念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吳東看沈唸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
“既然你知道，我已經和姜婉瑩達成了協議，這藥我就不能再買給你。”
“吳先生這麼做，無非是想給治療你們的基因病多留條路。不過，姜婉瑩的藥，讓你們的病情加重，害死了你們幾個人。難道你還要把寶押在姜婉瑩身上？”
沈念在緬國的時候，考察過。
他們的基因病，實際上是環境造成。
即便是她研製出來的藥，可以治病，卻也治標不治本。
若要徹底根治，得另找辦法，排除誘因。
只不過，這是她的底牌，買賣沒談成之前，她不會告訴任何人。
吳東沉默了。
他不是把寶壓在害了他們的人身上。
而是不能確認沈念說的話，是否屬實。
他不能只聽沈唸的一面之詞，他需要時間去核實。
沈念知道，不能僅憑自己一張嘴，就能讓吳東相信。
道：“我說的事，你可以去查。但你只要把藥給我，我就跟你去緬國。”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不讓你白給，按市價就行，但只能給我一個人供貨。”
沈念見到吳東以後，就一直在觀察吳東的表情。
吳東城府很深，從臉上看不出什麼。
讓她相信，若非極重要的人。
那邊不會讓這位太子爺親自跑一趟。
而且，她清楚那病，分急性和慢性兩種。
如果是急性，那人未必能等到吳東查清楚那件事。
因此，她當下截胡姜婉瑩的買賣，是有勝算的。
吳東沒有說話，手背搭在椅子靠背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
那一味藥，並不是只有他那兒有。
品質卻是最好的，無可替代。
若答應了沈念，就意味著和沈念綁死。
沈念上次送去的藥，效果很好。
無論沈念說那些事，是不是屬實。
他對沈唸的本事是認可的。
但他不願意把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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