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靠陸子安的那張臉提神。
結果陸子安也睡了。
他睡就睡吧,問題是,那丫的也不怕凍死,睡覺還把汽車頂棚開啟,把腳丫子翹起來。
她本來就困,盯著那貨的大腳丫,更困得不行,眼皮上就跟壓著瞌睡蟲似的,扯都扯不開。
乾脆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尋思著,陸子安那車,排氣管跟鋼炮似的。
一啟動,嘣嘣吼,比老天爺崩屁都響。
她就算睡死了,都能嘣醒。
只要盯住陸子安,沈念就丟不了。
誰知道這一閉眼,等醒過來,天都快亮了。
而對面的陸子安,連車帶人不見了。
她下車問保安,才知道沈念和秦琛被陸子安送走了。
她不信,問保安:“陸子安那個車,響的跟崩屁一樣,如果走了,她不可能聽不見。”
保安聽了她的話,覺得好笑,說:“可能你睡得太死了。”
她當場氣得仰倒。
“陸子安那混蛋玩意,明明知道我在等你,走都不叫我一聲。物以類聚,整天和秦琛泡在一起的人,果然一肚子壞水。”
林蘇憋了一早上的氣,在知道沈念沒事以後,忍不住吐槽:“就陸子安那車,騷包得隔了兩條街都能聽見,我就算睡得再死,也得被震醒吧?不會是那丫的車凍出了毛病,叫人給拖走了。”
沈念隔著螢幕,都能想到林蘇氣急敗壞的表情。
嘴角勾了勾:“陸少那車是特製的,排氣管的聲音可以關掉。”
陸子安那車,叫潛行。
排氣管車輪都是特製的。
如果他不想騷包,即便在寂靜的夜晚穿行,也能無聲無息。
全球就兩輛。
另一輛在秦琛的車庫裡。
林蘇:“……”
兩人又聊了幾句,林蘇見沈唸的情緒還可以,才提起昨天的事。
“藥是誰下的?”
“我不知道,大機率是隔壁包間的那幾個,或者其中一個。”
秦琛應該查過了,但她還沒見到秦琛。
但她昨天,除了他們自己點的菜以外,只碰過隔壁那幾個人帶過來的紅酒。
“MD,我要殺了他們。”林蘇暴脾氣,一點就著。
“晚了。”
沈念找遍了床上床下,沒看見她的衣服,裹著被子下床,往洗手間走。
那些人,在秦琛的地盤上搞事,秦琛不會留著他們過夜。
除非背後的人,是他不想動的人。
否則,這會兒,該處理的,多半已經處理了。
沈念開啟水龍頭,手沾上水。
傳來刺痛。
她攤開手。
指甲被修剪過。
指甲蓋縫隙裡,能看見乾涸的血痕。
她翻過手掌。
掌心傷痕累累,是她為了保持清醒,用指甲掐破的。
傷口處理過,已經結痂。
口子挺深的,她都快要唏噓自己當時下手之狠。
看著這雙手,沈念腦海裡清晰地浮現出,她進入洗手間的片段。
若要形容,當時情況。
只需八個字。
不堪入目,有驚無險。
身為秦家的養女,名聲大於一切。
她是有婚約的人。
如果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
會成為秦家的汙點。
給秦家抹黑的人,都死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