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出站就看見了沈念。
沈念旁邊還站了十幾個人。
他沒往沈念身邊湊。
但也沒假裝不認識她。
微調了一下眉梢,衝她點頭打招呼。
他沒有刻意為之,但刻在骨子裡的囂張,以及被戰爭淬鍊出的冰冷殺意,刻印在他眉宇之間。
沈念大大方方地點了個頭。
吳東個子高,身形挺拔,穿著一件綠色的懷舊軍大衣,一雙長腿筆直修長,走在人群裡,想不被注意都難。
宋教授也一眼看見了他,初視之下,就感覺這人是個危險分子。
見沈念和他互打招呼,怕沈念看上人家那張臉,惹上不該惹的人。
小聲問道:“你認識他?”
沈念點頭:“認識。”
“怎麼認識的?”
那個人雖然很年輕,但那雙眼睛一看就是經歷過很多事的人。
而沈念只是一個大學生。
在宋教授看來,兩個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應該有交集。
不由的多留了個心眼兒。
“他以前是東國的維和僱傭軍,我在東國做義醫的時候,給他治過傷。”
宋教授聽說那小夥子是東國的僱傭軍,還受過傷,對他身上的冷殺之氣,一下就釋然了。
在吳東又朝他們看過來的時候,不但不覺得他危險,反而覺得可敬,主動給予了對方一個微笑。
吳東微微一愣,然後翹了翹嘴角,抬手到額角,衝宋教授做了一個敬禮的動作。
沈念:“……”
這個禮敬的隨意又不規範,甚至帶了點調侃。
宋教授卻笑開了花:“這小夥子不錯呀。”
沈念心說:軍閥的獨生子,都能不錯,這世上也沒幾個壞人了。
但她不敢瞎暴露吳東的身份,勉強扯了扯嘴角,應付過去。
秦霖是學生會會長。
今天一早,就到學校和活動負責人一起,安排各種事宜,忙得腳不沾地。
聯絡大巴回來,恰好看見吳東的背影隱沒在人群中。
但只是一眼,男人的直覺,讓他警惕起來。
走到沈念面前,小聲問:“剛才過去那個是不是吳東?”
沈念點頭。
秦霖的臉一下就黑了。
以前沈念參加義醫的時候,秦霖也報了名,打算一起去。
可他母親知道是要去東國,死活不同意。
他父親一場意外,再也站不起來。
而他們又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如果他再出什麼事,夫妻倆真不用活了。
他母親哭的昏天暗地,只差沒跪下來求他。
秦霖終究沒扛住母親地哀求,放棄了義醫。
他雖然沒有參加義醫,卻偷偷去了幾次東國,看望沈念。
在東國簡陋的醫務室,見到過吳東。
吳東給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而且只是一眼,就知道吳東對沈念有那個意思。
那時候,恐怖分子活動很頻繁,戰爭非常激烈。
那幫僱傭軍,沒誰會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更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活著。
有時間的時候,都是及時行樂。
沒誰會想以後,也不會有所謂的責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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