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秦琛開門下車。
車門重重摔上,沉悶的聲音,像狠狠拍打在沈唸的心臟上。
她呼吸一窒,連忙推門下車,衝著男人高大筆挺的背影叫道:“你知道我和馮婉芸不能共存。”
秦琛側身,冷睨著她:“你讓我去救李銘浩的時候,可沒說不能和誰共存。”
“如果我知道馮婉芸就是姜婉瑩,我不會……”
“不會讓我去救李銘浩?”他打斷她:“你捨得讓李銘浩死在緬國?”
沈念語塞。
不是捨不得。
但做不到袖手旁觀。
秦琛嘴角扯出一絲嘲諷。
沈念艱難開口:“我沒想毀約。”
“不毀約,你去國外蹲著。是讓我來回飛?還是你能隨叫隨到?”秦琛語氣極淡。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沈念想的是等姜婉瑩回來,他的心思會放到姜婉瑩身上,她將邊緣化,變得可有可無。
在國外,還是在國內,並沒有太大區別。
可她這樣的想法,對他而言,就是毀約逃避責任。
“那就考慮清楚。”
秦琛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來電,接起電話,轉身,走向電梯。
沈念收回視線,坐回車裡。
楚晉行知道母親發病的原因,一段時間內,不會再讓母親接觸到與姜婉瑩有關的任何訊息。
母親那邊,她可以暫時放心。
這次深市交流會,邀請了國外很多醫療界的專家。
也許,這次的深市之行,能有所收穫。
母親的事,等見過那些專家,再徐徐圖之。
秦琛看著MINI駛出車庫,“什麼事?”
陸子安說:“姜婉瑩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了川子的手機號碼。給川子打了電話,讓川子在食坊做局。川子說聯絡不上你,給我打了電話,讓我找找你。問明天中午的局,你去不去。”
“不去。”
秦琛等看不見沈唸的車,按下電梯鍵。
“姜婉瑩應該是怕你家宴不給她面子,想和你把事說開,才找川子做局,想先和你見一面。阿琛,你這麼槓著,也不是個事,不如見一面,該怎麼就怎麼。”
“我和她有什麼事?”秦琛的語氣極淡,沒有半點情緒。
“她非你不嫁,以前你有婚約在身,那是沒辦法的事。現在,她是姜家大小姐,你們之間的那些事,是該說開了。”
“我跟她有什麼說的?”
“怎麼沒說的……”
陸子安沒說完,秦琛已經不耐煩了,打斷他:“你鹽吃多了,就去漱口。實在沒事做,就去看看你家灶王爺是不是掃院子去了。”
說完,徑直掛了電話。
陸子安聽見聽筒裡傳出的嘟嘟聲。
氣到了。
他為那臭小子著急,倒成了多管閒事。
把手機揣進兜裡,才想到另一件事。
又給秦琛打了電話過去:“那條金鯉裙,你買給誰了?”
秦琛:“你想穿?”
“誰想穿了?我就問問。”
“我讓江紅給你送過去,你穿上在我家的家冥上站一個小時,深市那專案,我給你讓一成利。”
“小爺我才不賣國求榮。”
“那就別瞎打聽。”
秦琛掛了電話。
陸子安直覺明晚秦家的家宴有熱鬧看。
開啟微信,給週一川發去訊息:【你琛爺說,若你明天穿金鯉去秦家家宴站臺,就讓江紅把金鯉裙給你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