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夫人說的秘密力量,是你,對吧?”
“嗯。”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世?”
秦琛點頭。
要抓的人都抓了,要做的事也都做了,是畫上句號的時候了,他也沒必要再隱瞞。
沈念手指微蜷。
原來在她不知道自己親生父親是誰的時候。
他就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世。
他在自己沒成長起來以前,為了保護她,對她的身世選擇了隱瞞。
瞞著別人,也瞞著她。
他執意前往東國維和,不是叛逆,也不是和他母親對著幹。
除了正義,還為了讓她和母親有“見光”的一日。
他為了救出拍到瘟猴的記者,才冒險前往緬國,與吳東達成協議聯手對付瑪瑪溫。
瘟猴的黑惡勢力,連各國軍方都忌憚。
他為了給她一個真相,為了讓她解開心結,還只是一個少年,就開始籌劃,然後一步步艱難前行。
這些年,她時常覺得他霸道,蠻橫不講理。
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卻為她做了那許許多多。
秦琛輕嘆了口氣,抽了兩張餐巾紙,捧著她的臉,輕輕擦拭:“再哭下去,得腫到連人都看不清了。等見到華姨,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你。”
沈念也不想哭,但想到他在東國時,幾經生死,想到她在東國,一具一具屍體地翻找時的絕望,哪裡忍得住。
“所以,你一直喜歡的都是我?”
她抓住擋住視線的餐巾紙,仰頭看著男人深不到底的漆黑瞳仁。
沈念很小的時候,媽媽就告訴她不要哭。
因為哭,會讓別人覺得你柔弱好欺。
習慣了忍,再難受,再痛,也不會哭。
到了秦家,秦琛卻告訴她,她是可以哭的。
無論是難受,還是疼痛,都是可以哭的。
被打,可以打還回去。
打不過,就告訴他。
不管對方有多厲害,他都會幫她打回去。
原來,她被欺負了,他真的有幫她打回去。
若他不愛她,不會為她做到這一步。
“才知道?”秦琛輕嗤,只差你是榆木疙瘩寫在臉上。
“連影帝都沒你演技好,我才知道,不是很正常嗎?”沈念行擤了把鼻涕,一點不心虛。
秦琛笑了,不裝不行啊。
華瑤的孃家是個雷,禁不起查。
他把一個大活人放到身邊,就必須防著。
瘟猴不是單純的黑惡勢力,還有恐怖軍團。
而他身後還有外公和秦家兩大家子人,他不能任意妄為,不顧他們的安危。
“以後不裝了。”他小聲哄著,又抽了兩張餐巾紙,她哭得太久,臉上的皮都擦紅了,他怕再擦要破皮了,一點一點地蘸著臉上的淚痕。
還要飛行一個多小時,沈念不想哭著去見母親,找話題分散注意力。
“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不知道。”
秦琛不假思考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