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月從律所離開之後就去了商場。
今天安安出院，她想著買個陪伴玩偶帶回去，順便買個小蛋糕慶祝一下。
雖然不能吃太多，但吃一兩口還是沒問題。
她正在商場裡逛著，突然眼前多了一道身影。
“厲哲瀚？”
在這見到厲哲瀚，蘇眠月還有些詫異。
他們有許久沒有見過面了，再看眼前的男人，原本的碎髮被剪短了，更多了幾分颯落精神，只是眼底的神情讓她有些看不清。
似乎有些愧疚。
她故作看不懂，淡笑著點頭想要離開，卻被厲哲瀚拉住了手腕。
“小月，等等，我——有話想跟你說。”
蘇眠月擰著眉頭，表情稍有不悅，她竭力掙脫自己的衣袖，“鬆開我。”
厲哲瀚這才後知後覺鬆開手，他滿臉愧色。
“抱歉，剛剛是我太著急了，但我真的有事想跟你說，求你了，就一會就好。”
雖然蘇眠月內心告訴她，不該再相信這男人，可心底卻隱約有個聲音告訴她，聽一聽，聽聽他要說的是什麼，不然她會後悔一輩子。
抿著唇，她還是猶豫著點點頭。
樓上就有一家茶室，他們進去後要了大廳靠角落的位置。
厲哲瀚點了壺茶，又要了兩份點心，這才坐直身子看向蘇眠月。
“抱歉，貿然拉住你，不過我想跟你說，那戰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蘇眠月還以為要說什麼，聽厲哲瀚這麼說，她只覺得可笑。
嗤笑一聲，她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厲哲瀚。
“他是什麼樣的人，還不需要你跟我說，你有什麼資格說他不好。”
戰肅比厲哲瀚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早知道是說這些沒有用的，蘇眠月還不如直接回家。
“等等！”
“我有證據！”
厲哲瀚一時著急，直接又拉住了蘇眠月的胳膊，這一扯，差點將人扯到自己懷中，還好蘇眠月反應快，自己撐住了桌子，這才沒有和他發生更多肢體接觸。
她厭惡的看向厲哲瀚。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茶室外，黑色身影悄然消失，看著拍到的照片卻是滿意的直點頭。
厲哲瀚也知道自己剛剛太過激動，冷靜下來，修長的大手這才拿出那些證據。
“你還記得16/724那場官司嗎？那時候案子敗訴，你當時還是個新人，這場官司對你的委託人很重要，當時你被人恐嚇，又被律所威脅，最後厲家出面替你擺平這件事。”
“那件事，就有戰肅的手筆，你之所以會敗訴也是戰肅從中搞鬼。”
“你說你不喜歡資本凌駕於法律之上，可他就是這樣的人！他裝的道貌岸然，可說白了，也不過是個小人！”
厲哲瀚提起一件又一件，每一件都在指責戰肅，偏偏每一件都能拿出證據。
蘇眠月沉著臉，讓人看不出喜悲。
“小月——”
厲哲瀚還想說什麼，卻見蘇眠月倏地站起身。
她抓著那些檔案，表情隱忍。
“我還要給安安挑禮物，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不需要你摻和。”
說完就想走。
厲哲瀚也趕忙跟著站起來，想要抬手拉住她，卻在下一秒頓住。
不行，小月不喜歡，再說，現在的他——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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