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光無亮的地下室內,白色的花瓣是她唯一的‘亮光’。
她身子顫抖,唇瓣被咬的泛了白。
渾渾噩噩的,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帶回辦公室。
休息室內,蘇眠月嗚咽著,失神的看著面前的牆壁,眼神失焦,戰肅知道她又陷入之前的會議。
該死的齊司禮,還真是會惹人厭!
“乖,別哭了小月,是我不好。”
蘇眠月茫然,他錯了?為什麼要道歉呢?明明不是他的錯。
“小月,我在這,沒有齊司禮,不會再讓他出現在你的視線裡了。”
耳邊是戰肅的聲音,蘇眠月這才回過神來。
她張張嘴,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蘇眠月能清楚的知道,戰肅當時說的處理掉,指的是齊司禮,也是那些百合花,他知道她真正害怕的是什麼。
“之前齊司禮曾經找過我,在京市的時候就知道了。”
“抱歉,一直沒有跟你說。”
戰肅將蘇眠月抱在懷中,讓她腦袋枕著自己的胸口。
“你會覺得——我——”
蘇眠月無法開口說完整,她下意識扣著手指,不知道該說什麼。
戰肅瞧著她垂著頭不敢開口的模樣,被逗得想笑。
“你怎麼樣?我並不覺得這是你的錯,是齊司禮的錯,他腦子不正常,我不會讓他再出現在你面前。”
蘇眠月低頭,嗚咽著點頭,她沒有多說,卻是默許了戰肅的做法。
她猶豫著開口。
“那——楊文宇的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那些證明是你背後插手的證據,到底是怎麼回事。”
提到這件事,戰肅也覺得有些頭疼。
他抬頭看著蘇眠月,沒有直接說是怎麼回事,反倒是先開口問了句:“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你會信嗎?”
蘇眠月雖然半信半疑,畢竟那證據實在是太過清晰。
可這個時候,對上那雙眼睛,她還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我信你。”
戰肅長舒口氣,還好,她信自己。
蘇眠月說完後,戰肅這才緩緩開口解釋。
“這件事的確有戰氏的影子,只不過,戰氏並不知情。”
“楊文宇這個案子發生的時候,其中一個人是戰氏的員工,是因為那男人被殺了之後,他家裡小孩手術在即,卻沒有手術費了,我才以戰氏的名義給他們補償款,不管怎麼說,都是戰氏的員工。”
“可沒想到,竟然會被認為是為了楊文宇脫罪才給的錢。”
戰肅想想都覺得可笑。
蘇眠月表情也有點複雜,就——這樣?
那厲哲瀚怎麼說——
“那檔案裡具體我不知道是怎麼說的,不過,我也沒想到,給了錢後,那家不追究了,之後更是帶著孩子遠離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