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哲瀚臉色越發陰沉。
他眼皮一掀,掃了一眼身後跟著的助理。
“我讓你查蘇眠月丈夫的事情,怎麼樣了?”
姜皎皎在一旁站著,不動聲色地聽著,眸色閃過一絲嫉妒。
厲哲瀚果然還沒放下蘇眠月,不然也不會特意去調查。
助理頷首,如實說:“我查了很久,但一直查無此人。”
厲哲瀚褐色的眸子泛著冷,握著酒杯的手也緊了些。
蘇眠月到底有多愛她現在的丈夫,竟然把他藏的這麼好。
助理跟在厲哲瀚身邊多年,瞭解厲哲瀚的脾性,知道他現在是在發火的邊緣。
他往後退了一步,生怕總裁發貨殃及到自己,隨後才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蘇小姐是不是一直沒結婚?”
不然,怎麼可能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犯罪嫌疑人也沒這麼能藏啊。
厲哲瀚褐色的眸子有些隱隱的高興,但很快又如寒冰一般。
沒結婚,那醫院裡那個病秧子哪來的?
難不成還是她從垃圾桶裡撿的?
他不信蘇眠月心腸這麼好。
“那就繼續查。”厲哲瀚緊咬著牙,眸色漸漸趨於平靜。
助理不敢繼續說什麼,應下後就直接離開了。
厲哲瀚舉著酒杯,邁著步子往蘇眠月的方向走去。
姜皎皎察覺到威脅,也連忙小跑著跟上去,“哲瀚,等等我。”
距離蘇眠月兩米的位置,厲哲瀚停下了腳步,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男人穿著一身深色西裝,他長身如玉立在那裡,吸引了不少目光,深色的西裝襯得他的眉目深邃鋒利,看起來有幾分不好惹。
每年十月,海城就會褪去潮熱,天氣漸漸涼爽下來。
後院很大,種了不少的桂花樹,此時桂花香縈繞在鼻尖,分外好聞。
他記得,這桂花樹是蘇眠月小時候纏著奶奶讓種的,現如今已經成熟了不少,宛如蘇眠月一般。
她此時正流連於上流社會,遊刃有餘地和在場的貴太太和集團老總打著招呼,一點怯意都沒有。
厲哲瀚單手插兜,視線一直追隨著蘇眠月。
她如今談吐自如的模樣,和五年前在家做家庭主婦的時候截然不同。
他曾經厭惡蘇眠月除了在家裡做飯,做家務之外什麼都不會,帶她去娛樂場所也如同一個木頭人一樣,只會催他回家。
就算去各種宴會場所,蘇眠月也是跟在自己的身邊,宛如自己的跟屁蟲,一味的附和著他說話。
只是他忘記了蘇眠月做家庭主婦前,也忙著自己的事業,在職場上展露著自己的優勢。
回過神來,厲哲瀚看向蘇眠月的眼裡多了幾分驚豔。
站在一邊的姜皎皎將厲哲瀚的表情盡收眼底。
觸及到他唇角的那絲笑意,眸底的嫉妒越來越明顯。
她揚了揚唇,裝作不經意開口,“蘇小姐和以前好像不一樣了,她能走到這個位置,應該也有不少男人幫她吧。”
言外之意,就是靠男人上位。
不知道哪一個字刺激了厲哲瀚,他將酒杯遞給一旁的服務生,闊步往蘇眠月的方向走了過去。
姜皎皎眼眸裡漾著笑,她慢慢品了一口酒,好整以暇的盯著厲哲瀚的背影。
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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