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容城九眼橋監獄。
噹啷。
黑色的監獄鐵門開啟,一個二十來歲的女生揹著帆布包走出來,身後的女獄警道:
“出去好好做人,別再進來了。”
“謝謝張姐。”
女生朝女獄警鞠了一躬,黑色鐵門關上。
她抬頭看了看天,萬里無雲,像一塊湛藍的布。
女生有些失神。
她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化妝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一頭土氣的短髮,原本俏麗清純的臉蛋上面板暗沉,眸子死氣沉沉,早已沒有了往昔的靈動。
女生衝著鏡子笑了笑,卻發現比哭還難看。
“玲兒!”
馬路對面響起了兩道欣喜的聲音。
周玲兒抬頭,只見母親郭燕和父親周先盛正朝她揮手。
兩人快步走過來,郭燕拉著她上下打量,眼睛都紅了。
“玲兒,你受苦了!”
周先盛也是一臉心疼,只是他的樣子也比三年前蒼老不少,父女倆站在一起,都有種滄桑頹喪之感。
“唉,我們周家怎麼這麼背啊!”
三年前的十一月,也就是陳諾的音城成為華夏最大的短影片平臺,併成功上市的那一年。
周先盛出獄。
只是他出來卻沒見到女兒。
因為周玲兒把大學室友許甜甜推下了樓梯,造成對方多處骨折,在手術室搶救才得以脫險。
周玲兒被警方抓走,她極力辯解,是許甜甜和另一個室友曾雪長期霸凌她,逼她做奴婢伺候兩人。
那一晚陳諾為沈新眉慶生,沁心湖周圍堆滿了玫瑰花,夜空中盛開的煙花將整個容大照的亮如白晝。
許甜甜嘲諷正在給她洗腳的周玲兒,說她有眼無珠,白白錯過了這麼優秀的男人。
周玲兒忍無可忍,和許甜甜爭執起來,兩個女生從寢室打到走廊,周玲兒不小心將許甜甜推下了樓梯。
她不是故意的,這只是個意外。
但許甜甜受傷不輕,周玲兒已經達到了故意傷害罪的標準。
許甜甜的家人也不願意在諒解書上簽字。
最終,周玲兒被學容大開除,還被判處入獄三年。
於是,驕傲的容大新生校花成為了容城九眼橋監獄的一名女犯人。
經過了三年的監獄生活,原本青春俏麗的女生變得滄桑、膽怯。
此刻看著雙眼通紅的父母,周玲兒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弱弱地喊了一聲:
“爸,媽。”
郭燕的眼淚流了下來,她本想等周先盛出獄就離婚的,但周玲兒出事之後,她選擇了繼續留在周家。
所幸周先盛出獄後性情變得沉穩有責任感,先是下跪向郭燕認錯,之後在家裡也變得勤快。
為了離女兒的監獄更近,方便探望,兩口子賣掉了江縣的房子,來容城買了套一室一廳的二手房。
郭燕在一家公司做財務,周先盛在商場做售貨員。
生活清苦,但總算熬到了女兒出獄。
“玲兒,我們一家人團聚,要好好慶祝一下,想吃什麼?”
周先盛撫摸周玲兒的頭髮,女兒原本一頭烏黑秀髮變得枯黃乾燥,他也差點落淚。
周玲兒忽然仰起頭,“爸,陳諾的婚禮是不是明天?”
第二天。
容城大學。
一號大禮堂。
今天是大四學生的畢業典禮,同時也是一對畢業生的結婚典禮。
在大禮堂的門口是一幅巨大的婚紗海報。
上面的男人身穿西服,相貌中上,氣質練達,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
他旁邊的女生穿著白色婚紗,眉如遠山,眸似秋水,清冷傾世的俏臉上帶著幸福甜美的笑容。
婚紗下包裹的曼妙曲線既性感迷人又端莊典雅。
清純、溫婉、性感、優雅......所有最完美的氣質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老闆娘好美!”
魏小沫挺著大肚子,一臉驚豔地仰頭看著婚紗照。
旁邊的吳東小心翼翼地扶著她,“老婆,累不累?”
魏小沫白了他一眼,“這話你都問了五遍了,我在傢什麼事都不幹,累什麼?”
這時李小布和馮馨走過來,“幾天不見,魏小沫你肚子都這麼大了?”
李小布頭已經禿了,馮馨卻是比三年前漂亮了不少,她一手挽著李小布,一手牽著個兩歲多的小女孩。
“小沫,你別理他,聽說你預產期是下個月?”
魏小沫點點頭,親熱地挽著馮馨,“馮姐,生孩子是不是很疼啊?”
馮馨道:“沒事,你要是實在怕疼,就跟醫生說剖腹產。”
“生孩子有什麼疼的?”另一邊唐小月和張元也來了,唐小月身材更豐滿了些,張元的臉則更黑了點。
暑假他陪唐小月去了三亞旅遊,結果唐小月沒什麼事,他卻曬黑了。
“張元,等畢業了我們就開始生!我要生五個!”
唐小月一臉豪邁!
“藺總!”
“藺總來了!”
前面一群人自動地分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走過來,周圍的女人都一臉恭敬和崇拜。
藺婉穿著一套白色西服,長髮高高挽起,曾經的溫婉不再,整個人都變得幹練又威嚴。
兩年前,藺婉擔任音城集團總裁,何芸和陳若曦分別擔任艾美和拼刀刀的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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