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毫無意外以姒謹的慘敗結束,司南青舉劍要砍下他的頭顱,姒堯高聲大喊,“壯士刀下留人。”
眾人這才為她讓出一條道來。
“請饒我王兄一命吧。”姒堯苦苦相求。
司南青不為所動,看了一眼周不古,接到世爺的眼色,周不古趕緊上前拉人。
“不行,浮歸不會同意你殺他的。”姒堯情急之下喊道。
司南青對原因不感興趣,“他傷了宛歸就該付出代價。”
“我母后是浮歸姑娘的親姨母!”
周不古睜大了雙眼,理了理關係,姒謹是夫人的表哥,那豈不是世爺的大舅子,他們怎麼能和姒家人結親?
果然司南青黑了臉,毫無意外揮劍砍向姒謹,鮮血噴了姒堯一身。他已手下留情,給姒謹留了個全屍。
“啊啊啊……”姒堯抱著姒謹的屍體發出慘叫。
扶蘇沒想到司南青下手如此快準狠,青語曾說宛歸是東定王國的人,那她的父親必是東定人士,可派出那麼多人也沒查到半點線索。
春沁還在消化宛歸與安定王妃的關係,下人又來彙報姒謹的死訊,她犯了難,擔心宛歸清醒後無法接受。
宛歸笑出了聲,在夢裡死去的親人都活了過來,大夥住在一起其樂融融,直到對面的鑼鼓聲與夢裡的鑼鼓聲重疊在一起,她才猛然清醒。
“你醒了。”司徒雲鶴喜極而泣。
我!宛歸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疑惑看向司徒雲鶴。
“你說不出話了?”
宛歸點了點頭。
“彆著急,我會治好你的。”
宛歸又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我讓人給你準備吃的。”
宛歸笑著,用手比劃謝謝。春沁跟著進來就是一個大擁抱,“姑娘,太好了,你還活著。”
“她說不了話了。”司徒雲鶴說道。
見這情況春沁也不打算提及姒謹的死訊了,畢竟宛歸不提別人也不會特意說起。
姒堯回府後本想撲進母親的懷裡痛哭一場,卻見到自縊於三尺白綾的歐陽襄,劇烈打擊下竟失了魂,痴痴傻傻坐在地上。
宛歸以為送韓秋伊和姒律遠離騰齊,安定王府會繼續平安富裕的生活,全然不知其已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司南青因為姒家人的事決定冷靜幾天再來尋找宛歸,所以宛歸暫時住在司徒雲鶴的府宅。
“主公,屬下前來報到。”
“主公……”
徐濤、湯亞帶著倖存的兄弟前來投奔司徒雲鶴,順利見到了宛歸。
“辛苦諸位了。”春沁替宛歸招待了眾人,悄悄告知他宛歸失了語。
徐濤聞言差點把手裡的杯子摔了,騰齊皇帝已經下旨封齊採月為側妃,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倚仗隴劍山莊的勢力。前日一戰勢均力敵,百姓並沒有因為宛歸的失利而放棄對她的擁戴。
不能說話後,宛歸有些悵然若失,坐在庭院的樹上望著天空發呆。司徒雲鶴叫了幾聲,她都沒有回應。
只當她睡著了,司徒雲鶴打算為她披件衣服,她卻突然回頭,一臉的懵圈。
“你在生我的氣嗎?”
看見他的嘴巴在動,宛歸突然意識到什麼,四周太安靜了,一著急就從樹上跌落,司徒雲鶴伸手接住了她。
她一直搖頭,拉過司徒雲鶴,在他的手心寫到,我聽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司徒雲鶴急忙為她診脈,一切正常!
宛歸想到自己可能會五感盡失,頓感心慌意亂。
“你別怕,我會治好你的。”司徒雲鶴做出發誓的動作。
宛歸竭力平復心情,點了點頭。
“我帶你出門散散心吧?”司徒雲鶴在紙上寫到。
宛歸欣然應約,春沁對她好一頓裝扮,自己都看呆了。
“姑娘真好看,多看幾眼都要醉了。”
宛歸聽不見聲音,但從她的表情猜出了溢美之詞。為了安靜的散步,司徒雲鶴親自為她戴上紗帽。
金都下著雪卻澆不滅街市的熱鬧,戰役沒有殃及百姓,宛歸很是欣慰,這也是她的推崇者有增無減的主要原因。
絡繹不絕的人群無不預示著百姓對騰齊即將改朝換代的期盼。宛歸的心情也明朗起來,司徒雲鶴遞過來兩串冰糖葫蘆,宛歸順手給了春沁一串。
不遠處傳來鑼鼓聲,眾人循聲而去,將戲臺子圍得水洩不通,見到精彩之處更是掌聲雷動。宛歸張嘴咬了一口冰糖葫蘆,發現味同嚼蠟,她湊近聞了聞,也嗅不到香味,不願兩人擔心她並沒有顯露出來,短短一天已經關閉了四感,失明也是遲早的事,真正面臨這種病症她還是抑制不住的害怕,下意識抓住司徒雲鶴的胳膊,卻逃避了他的眼神。
模糊的視線裡她似乎看見了周思空,可下一秒眼前徹底陷入黑暗,她的手上不自覺加了力道。
司徒雲鶴看著她失去焦距的眼睛明白了一切。
“春沁,你去叫馬車,我們馬上回府。”
“姑娘她?”
“回去再說。”
“好”
宛歸目前的處境很不好,被困在自己的世界,不能感受外界。春沁喊破了喉嚨她也聽不見。
“殿下,姑娘到底患了何病?”
“她喪失了五感。”
春沁一聽差點暈倒,“為什麼會這樣?”
“她脈象正常,我也不知哪裡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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