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幫你救人。”
“看來你沒少推波助瀾。”宛歸一語揭穿他。
“你能怎麼救?”韓秋伊有些病急亂投醫。
“我先宣告,這件事真的跟我沒什麼干係。”鄭吉難得向宛歸證明自己的無辜。
“你有什麼好辦法?”宛歸也不想抓著姒佑的死不放。
“讓姒佑親自赦免他的罪,不就能還了他的清白?”
韓秋伊聞言變了臉,誤以為他在消遣自己。
“你想把自己變成他?”宛歸卻明白他的意圖。
“嗯,不錯的點子吧?”
宛歸緊皺眉頭,陷入糾結,鄭吉想以此為條件讓她們成為幫兇,與虎謀皮恐怕以後的困難更多。
“好,我答應。”韓秋伊未與宛歸通氣就應下了。
鄭吉看向宛歸,等待她的答覆。
“行吧,你需要我幫你什麼?”宛歸服了軟。
“水魄珠。”
“不行,水魄珠絕對不可以給你。”她一口回絕。
“沒得商量?”
“沒有!”
“那我退一步,借它一用就好。”
“我怎麼相信你借完會歸還?”
“你對我真是一點信任都沒有,”鄭吉苦笑,“好,我不碰它,你只需拿著它隨我走一趟。”
“好。”宛歸這才鬆了口。
她跟著鄭吉到了密室,姒佑的屍體就放在石板上。
“你的本事果然大,連皇帝的屍身都偷得出來。”
宛歸偷偷叮囑妖枝探一探姒佑的鼻息,確定下人是不是真的死了,得到肯定的答覆才作罷。
“有勞了。”
“你就不怕我偷偷殺了你嗎?”
“你不會!”鄭吉的堅定令宛歸倍感無奈。
在他的指導下,宛歸將水魄珠放進金鎖握在手中。鄭吉口中誦唸咒語,似乎對這寶物很是熟悉,片刻功夫鄭吉的魂魄就從鄭清昭的身體裡出來進入姒佑的屍身。
沒聽過水魄珠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宛歸對鄭吉的計劃沒有十足的信心。
“主人,他能成功嗎?”
“我也不知道。”
妖枝剛剛湊上前,姒佑突然睜開眼,嚇得她一下跳到宛歸的頭上。
“水魄珠的威力可以扭轉生死,這也太可怕了。”妖枝說出了宛歸的心聲。
鄭吉活動了幾下姒佑的手腳,剛換了身體有點不適應。
“浮歸姑娘,多謝你相助了。”他的客氣在宛歸看來都是充滿陰謀的。
“希望你遵守諾言。”
“這是自然。”
宛歸指著鄭清昭的身體,“你想怎麼處理他?”
“還給他之前的主人。”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你看我的眼神變得厭惡無比的時候我就察覺異常了。”
宛歸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傢伙好生可怕,不愧是極難應付的對手。
鄭吉卻開口送她出去,頂著姒佑的臉,這皇宮的一切都是他的。就是苦了那些太監宮女,魂魄都被嚇飛了,幾番安撫,眾人才驚呼姒佑真的活過來了。
“承蒙這位神醫施針扎相救,否則朕也無法起死回生。”
宛歸只能臨時扮起神醫角色。
鄭吉也說到做到,不僅下旨赦免了姒律,還以仁義禮德勸服眾位王伯叔父原諒他的莽撞,當然少不了宛歸從旁協助,愣是給他安上突患失心瘋的病症。
未等宛歸想出對付鄭吉的辦法,姒嬌就提前出手,她壓根不知道自己的九皇兄早就換了內芯,僅憑她的小智謀如何取勝?綁了姒堯想以此引他到城外,姒佑瞧了一眼信就將它拿給宛歸。
“你別把我當謀士,搞得我很不自在。”宛歸還在為韓秋伊的終身大事傷腦筋,粗略掃了一眼信件,看見姒堯兩字心就提到嗓子眼了。
“既然你不關心,算我多管閒事了。”他作勢要拿回書信,宛歸趕緊扯了回去。
“我替你去一趟。”
“我又不在乎瀧沁郡主的性命,你不必受累。”
宛歸聯想到姒液緊急召見安定王爺那天,自己曾去過王府,莫不是與自己有關。
“你知道我的身份?”
“不甚清楚。”
宛歸一臉狐疑看著他。
“浮歸,我與你談場交易吧。”
“什麼交易?”
“我可以下旨成全韓秋伊和姒律的婚事。”
“姒液親自賜的婚,你這麼做不怕他從棺材裡爬出來嗎?”
“恐怕他沒那個臉面站在我面前。”鄭吉笑道。
他的殘暴在奪舍了鄭清昭之後便漸漸消散,取而代之是年輕人特有的朝氣,可見鄭吉的少年時期也是個不凡的世家公子。
“怎麼樣?我開出的條件很誘人吧?”
宛歸點點頭,這樣的法子最是一勞永逸,還能將他二人拉離爭鬥的漩渦。
“條件不錯,不過我是不能答應的。”
“為什麼?”
“你現在想要的就是這天下,為了他二人犧牲黎明百姓,我怎麼能應承?”
“你想太多了,我不需要你以天下來換。”
“不要天下?”宛歸皺了眉頭,“應該是你已經有了奪取天下的法子了。”
“算是吧,這樣你可放心?”
“那你要我幫你什麼?”
“我放走了皇后,你得幫我找一個回來。”
“你看中誰了?”宛歸託著下巴,都在思考出宮後吃些什麼補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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