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好疼啊!
他活了十幾年,還從未遭過今天這樣的大罪。
雲蘘冷笑:“你確定那是在幫我說話,而不是陰著煽風點火嗎?”
“我沒有,是你自己心思狹隘。”
“那你就說一說,你有沒有逼著我大冬天的跳進寒冰池吧!”
【表哥還是太嫩了,這個時候打就完了,這人剛剛可是跟著一起過來的,就表明了他們是一夥的,越說得多,錯漏之處也就越多,反而容易被人拿了話頭。】
雲蘘:“……”
不是表哥我太嫩了啊,而是三歲的表妹你是不是過於懂得有點多了?
別人家的娃,你這個年紀,還在跟人搶糖果呢。
聽人勸,吃飽飯,雲蘘當即不再說什麼,按著這人就是一通揍。
他也懶得原樣還回去了,對於這種喜歡用腦子的人,還是使用暴力靠譜。
陰人被雲蘘打得情緒崩了,開始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
“夫子來了……”有人大喊了一聲。
只見一面容威嚴的夫子,大步而來,疾言厲色的指著雲蘘道:“你上課走神、成績平庸、出身卑賤也就罷了,如今竟然無法無天的在書院門口毆打同窗,這個學,你是不想上了是吧!”
雲蘘心頭一緊,他雖然並不是很喜歡讀書,但因為這個入學名額是家中極力爭取而來的,所以他也一直逼迫自己在努力讀書。
夫子這般威脅,雲蘘怕了。
他鬆開陰人的手,恭順的道:“先生,學生錯了。”
夫子卻並沒有因為雲蘘的認錯,就停止說教,他繼續道:“你能來書院跟一眾天之驕子們一起讀書,本就難得。”
“你簡直是一塊朽木,一坨爛泥,今日回去之後,請你父親來書院……”
“不對,也不要請你父親來書院了,那等沒文化、充滿了銅臭味兒的人,老夫也恥於與之說話。”
“未來一個月,老夫的課你都不用來上了,現在帶著你的東西,回家閉門思過吧!”
黎子韞狠狠皺眉:這個夫子說話怎的這般難聽!
毫無教書育人的先生風範。
黎初也氣得不行,但她卻是笑著鼓起了掌,還一臉敬佩:“夫子竟然從來都不用錢,就活了這麼幾十歲,厲害厲害,我好生佩服。”
“我想請教一下,您每天所食之物,都是從何處免費得來的?所穿之衣又是從何處免費得來的,若是您能分享,簡直是功在千秋。”
“大豐有許多百姓,因為沒有錢,生活得十分艱難,若是夫子您能分享一下,我相信,整個大豐再無窮苦之人,都將是如夫子一樣日子滋潤。”
黎子邗因為憋笑太痛苦,一直抖著肩膀:妹妹罵人,越來越厲害了。
黎子韞也是露出了笑容:世人都嫌棄他們商人一身銅臭味兒,可誰人不想多有一點錢,誰人又能活一輩子一文錢都不花呢?
夫子見一個黃口小兒,還是一個小女娃,都敢如此辱罵他,對雲蘘怒目而視:“雲蘘,既然你和你的家人都如此不尊師長,那今後這個學,你也都不用上了。”
他接到通知過來的時候,還沒有人認出黎初的身份,所以他不知道黎初是公主,只覺得自己被一個卑賤的、不值錢的小女娃罵了,噁心不已。
好像跟黎初他們同呼吸一個地方的空氣,都辱沒了他。
雲蘘自己被罵,也就忍了,但黎初被罵,他就忍不了了,他怒道:“不上就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