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離趕過來時,剛巧看見肖遠的身影。
兩人都以最快的速度闖進大廳。
房間漆黑一團,安靜的讓人覺得詭異和陰森。
肖遠看見客房門上的鎖後,臉色暴怒,快步走進廚房,拿起一把刀具就過來撬鎖。
顧離則穿透房門直接闖了進去。
呼嚕聲響徹整個房間。
肖父壓在紀初夏的身上沒有動靜,似乎睡著了。
紀初夏的眼眶通紅,一臉絕望的盯著天花板。
她……還是來晚了嗎?
顧離的靈魂變得麻木起來,她甚至不敢去看紀初夏,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夏夏……對不起,對不起……”顧離眼眶泛紅,自責的說著,“對不起……”
就在這時,門被開啟。
肖遠衝了進來。
當肖遠看見床上的一幕後,他的眼眶瞬間鑽滿血絲,整個人猶如惡魔附體,當即快步走上前,提起肖父的身體,重重的把他砸向旁邊的牆壁。
肖父的身體撞在牆壁上,疼痛驅使他的大腦清醒了幾分。
“兒子,你……”
不等他開口,肖遠捏緊肖父的衣領,一拳頭朝他的胸口揍去,惡狠狠的吼道:“我說過,不准你動她!”
胸前的疼徹底讓肖父清醒過來。
他下意識的朝床上瞥去,不看還好,一看,紀初夏那個小姑娘竟然躺在床上哭的像淚人似的。
難道是他……
“兒子,你聽我說,我喝醉了,明明是你媽扶我進的房間,我……我不知道是她……”肖父察覺到肖遠身上的憤怒,繼續說道:“真的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我不知道,她怎麼會在這裡?你也知道,人喝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你不能怪我,兒子,你不能怪我……”
“碰——”肖遠一拳頭砸向肖父的臉,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
鼻血順著鼻孔滑落下來,肖父一邊伸手捂住鼻孔,一邊試圖繼續解釋。
哪料肖遠就像是瘋魔了似的,對著肖父繼續拳打腳踢起來。
肖父根本不是對手,痛苦而又悽慘的叫了起來。
“啊……”
“好痛……”
“啊……肖遠你這個逆子,你怎麼敢打你老子!逆子!!”
肖父氣的不行,滿臉怒火道:“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女人如衣服,就算我睡了她又怎麼樣!你趕緊給我停手,否則你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肖遠不僅沒有停手,反而更用力,幾乎下了死手。
“啊……救命啊……救命……”房間裡響起了肖父撕心裂肺的求救聲。
正在主臥中睡覺的何雲聽見動靜,跑進來一看。
就看見被打得渾身是血的肖父。
她趕緊上前拉住肖遠:“遠兒,你怎麼能這樣對你爸爸,你快住手,你要把他打死了!”
肖遠掙脫開,陰冷的說道:“他就是個魔鬼,他不配做我父親,我要報警!”
何雲眼底閃過一抹害怕:“別……他可是你爸爸啊。”
肖遠冷笑一聲,轉身去了廚房,把手上的血跡洗乾淨後,重新折返到臥室。
他脫掉身上的外套蓋住紀初夏,而後攔腰抱起女人離開。
何雲看著滿身是傷的肖父,趕緊走上前攙扶。
肖父渾身上下都痛,一邊惡狠狠的吐槽道:“真是個逆子!我不過是睡了他女朋友而已,女人如衣服,大不了他在換一個不就行了!”
“你說什麼?”這回輪到何雲震驚了,她結巴的開口:“你說……紀初夏是遠兒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