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七月沒有理會,也不曾氣急敗壞的將肖安娜拉進黑名單。
精神恍恍惚惚的下午,帝都飄零著毛針細雨。
時隔多日,霍琛召見,恍如隔世。
好像沒有精心打扮的必要,她穿上碎花裙,搭淺綠色刺繡開衫,坐在阿令車上,眼皮似肌無力般低垂。
“這是訴訟委託書,你籤一下。”阿令遞給她檔案袋,“阿姨的手術很成功,目前在第一人民醫院觀察休養。”
餘七月像牽線木偶,將檔案都屬了名字。
阿令過了一眼,看到了簽字,“你叫餘笑笑?”
“嗯。”餘七月偏頭看窗外,雨滴子附著在玻璃上,滑出凌亂錯綜的痕跡。
阿令沒再多問,她以為餘七月就是她的真名,恐怕自家BOSS也這麼覺得。
不過她們這行又不是什麼光彩的身份,化名也正常。
再次到霍琛的公司,餘七月實在笑不出來。
說來也巧,她踩著水漬步入大廳,一筆收入轉到了銀行卡上,整整五十萬。
她頓了頓,看到了琳姐的留言:七月啊,回款了哈。
一個‘哈’字,隔著螢幕都能想象到琳姐此刻笑得有多開心。
這還沒到一個星期,收益過半!
五十萬對現今的餘七月來說,內心毫無波瀾,但這五十萬卻是兩三天前,從三十萬生崽變來的,所以極其驚人。
不管是什麼投資,能達到這麼高的收益,恐怕除了搶銀行,別無可能!
也許,琳姐那邊真有什麼通天渠道?
愣了半分鐘,阿令走了她前面,到電梯口摁下按鈕,不冷不淡地催促,“上嗎?”
餘七月跟上阿令,內心湧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總裁辦裡,她獨自坐著。
霍琛一場會議還沒結束,辦公室裡灰白的色調,映襯著窗外的陰雨濛濛,屋子裡的空氣似乎比上一次壓抑了許多。
處於高樓層,往外看,細雨空濛的城市模糊不清,形如海市蜃樓。
她就站在窗邊,心思放空,霍琛進門也沒注意到。
女人的背影,嵌在水霧模糊的玻璃窗前,纖細的曲線,直角肩,螞蟻腰,四六分的比例,很是賞心悅目。
霍琛拉開老闆椅坐下,半闔的眼,遮住了眸中的光,“轉過來。”
聽著背後命令的口吻,餘七月後背一僵。
她咬了咬唇角,彷彿在下定某種決心,轉過身,完美無瑕的臉,白皙清透,環燈下,臉頰細微的淺淺絨毛都清晰可見。
男人挑眉,很是滿意,雙手交握擱置在辦公桌上,後背往後倚,鬆弛閒適,“恢復得不錯。”
餘七月在他臉上看到了陰冷化去後的輕鬆,而她自身,心裡的逆反卻更加厚重。
他在乎的,永遠只是這張臉。
但容顏易老,長此以往,她被霍琛丟棄,是必然的結局。
她把情緒寫臉上,霍琛眉宇間的柔色褪盡,“我還沒死,你給誰哭喪?”
凜寒的氣息散開在辦公室的角角落落,他隼目如冰刀,似要將她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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