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還說了些什麼,餘七月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她結賬走人,積蓄了半天的喜悅,在此時蕩然無存。
生意這麼難做,霍琛到底是怎麼身價幾百億的?
霍琛,霍琛,霍琛……
她發現,三年前是秦時影響到自己,後來是霍琛影響她最深。
大概是見過太驚豔的存在,總是不自覺地將他用來作對比。
“笑笑,我跟你說的,你到底聽到沒有?”秦時鍥而不捨地跟在她身後,“你想創業,我給你搞定客戶,你想開公司,我給你出資做背調,你……”
馬路邊上,烈日當頂,餘七月驟然頓住腳。
一個碎嘴陸子謙已經夠吵了,再跟來個屬尾巴的秦時,她不瘋也得英年早聾。
她回過頭,目光含刀地剜著秦時。
秦時用手撫過眉梢,有點尷尬,但不多。
餘七月懶得同他多費口舌,扭頭自顧自地走,誰知,還沒邁出幾步,背後的秦時“哎喲哎喲”地叫喚起來,“笑笑,我肚子痛,不行了,痛死了,該不會是闌尾炎……”
裝!
可勁裝!
餘七月對他這點小把戲瞭若指掌。
他們交往的兩年裡,無病呻.吟屢試不爽,每次餘七月都心甘情願地上當受騙。
今時不同往日,她不會重蹈覆轍,也更不會被他的花言巧語矇蔽。
奈何她每走遠一步,秦時痛呼聲就越高,過路的行人向他投去異樣目光,他竟恬不知恥道,“幫忙喊一下我老婆,她不要我了……”
餘七月真是佩服這個人的厚臉皮,可惜他家境優渥,否則一定是天選打工人,銷售的好苗子。
覺得故技重施,就能如他的願?
做夢!
餘七月駐步,轉身,目光越過他的頭頂,看向他身後,“那誰啊?你未婚妻?”
原本還在裝病的秦時猛然一哆嗦,立馬回頭望。
背後筆直的人行道,哪裡有什麼未婚妻!
秦時頓覺上當受騙,然而他的目光再回到餘七月身上,卻見餘七月冷嗤一笑,極其不屑。
不需要更多的言語,秦時猝然啞火。
餘七月得逞的眼角爬上一絲狡黠,揮了揮手,拉開車門,坐在駕駛座。
她開車的技術還是很生疏,慢吞吞地,掉頭一把打不轉方向盤,起步偶爾會熄火。
就這麼磨磨蹭蹭回到小洋樓,穿過林蔭下的大道,赫然見不少人在院子裡進進出出。
法院查封!
忙起來,她險些忘了還有這麼一茬。
隔著幾米遠,她趕緊踩了剎車,然後倒車到樓與樓之間的排水管巷子裡。
“程律師。”
她捂著手機,面無血色,“判決文書怎麼說?查封的這麼快?”
“餘小姐,介於您是從犯,轉讓書沒有經過公證。所以債務承擔百分之五十的責任。因為數目龐大,法院這邊效率會高一點。”
五成責任,比餘七月預料的可觀得多。
程律師盡力為她爭取的結果,她仍負債一千多萬。
躲著不是辦法,她的生活用品得帶走。
悄然地步行到院子裡,無數視線便開始打量她,為首的檢察院人員遞出查封令,“任何可以抵押的,都要抵押法拍,這點你的律師有跟你溝透過吧?”
“嗯。”餘七月低著頭上了樓,在警員的監督下,往行李箱裡裝的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
可憐了她的護膚品,身體乳,精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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