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無血色,如雷重擊。
女人見此,愈發助長了她的狂妄,抬起下巴,鼻孔看人,輕蔑的眼神伴著嘴角的嘲意輕叱道,“傻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乖乖伸出手?霍總想要的,絕對逃不了。”
餘七月不在看她,而是怔怔地對視著霍琛,那雙稍稍泛著藍色的眼,如同海底的最深處。
森冷,死寂。
他真的就這麼狠,哪怕是丟掉的玩具,也要拆分瓦解,不留一個全屍?
“過來!”
女人等得不耐煩,娃娃臉徒添幾分戾氣,奶兇奶兇的。
見恐嚇不到餘七月,又得意地說道,“前些天,霍總說要剁了一個人的手,他逃了很久,還是被同伴把手卸了,送到霍總面前,識趣的就自覺點,別鬧得太狼狽!”
餘七月呼吸一緊,同時男人的瞳孔也收縮了一圈。
她應該在宣揚林總的事蹟,那個色膽包天的老男人,摸過她的胸,手沒了。
餘七月臉色變了好幾次,目前趨於平和。
她迎著兩人走過去,優雅地探出了左手,洗乾淨後的五指依舊是冰潔如玉,細長如柳。
“要哪根,選吧。”她是對女人說話,眼睛卻仍舊凝視著霍琛。
林總為他的惡劣行為付出了代價,那這個姑娘於她,對霍琛而言,到底誰分量重一些?
霍琛也在看她,目光無風無浪。
兩人對視之間,如同針尖對麥芒,誰也不願露出半分怯意。
倒是那姑娘驚訝地瞪著銅鈴眼,“你還真給啊?”
她又不是血腥殘暴的主,恐嚇餘七月,想看她撕下那層倨傲的偽裝,在自己面前哭著求饒而已。
誰知道,這姐妹兒,她是真的勇!
“一根手指而已,不妨礙我畫圖,吃飯,無所謂。”餘七月視線這才從霍琛臉上移開,瞥著女人,輕鬆哂笑。
“咦——”
女人往霍琛懷裡鑽,嫌惡極了,“神經病,逗你玩的,真沒意思!”
“霍總,你要麼?”餘七月不甘心地再看霍琛,她想知道,如果是霍琛做決定,她到底還能不能保全自己的左手。
霍琛只是看她,似要將她看穿一般,兩片輪廓鮮明的薄唇緊抿成線。
她等了很久,卻沒等到霍琛多說一個字。
他懷裡的女人卻有種置身局外的錯覺,好像自己是多餘的存在。
這個莽子,都被霍總玩膩了,還在這看什麼看?
危機感油然而生,她猛然伸出手,狠狠將餘七月一推,“滾吧你,要你手指頭,霍總都嫌髒!”
餘七月蹭蹭退後了兩步,濃濃戾色地瞟了她一眼。
這時柳清薇領著陸子謙匆匆趕來。
空氣中的火藥味,以及餘七月不爽的臉,讓他們意識到,事態嚴重。
“笑笑姐,你沒事吧?”柳清微湊到餘七月身邊,因擔心而壓低的聲音只有兩人聽得見。
餘七月浸著倔強的目光,扭到別處,彎腰抱起箱子,大步走開。
有事沒事又能怎麼樣,到底是新人才能恃寵而驕,她早就什麼也不是。
陸子謙抱著另一個箱子,雖然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奴顏婢膝地對霍琛鞠躬,“霍總不好意思,餘老闆直來直去,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望您海涵。”
餘七月有心讓陸子謙少說兩句,但話到喉頭,張嘴都費勁。
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三人一前一後的離去,男人皺了下眉頭,上次讓阿令去給他這個愣頭青一點教訓,看樣子教訓不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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