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情餘歡

第20章 一輩子和琛哥在一起

然而霍琛似乎較上真,慍怒醞釀在眼底,對敬酒惘若未見,根本不給對方面子。

氣氛一度陷入尷尬。

餘七月的作用,自然是在這時候發揮。

她滿上一杯威士忌,“我幹了,您隨意。”

說完,餘七月仰起雪白的脖子,將水晶杯裡的烈酒一飲而盡。

之所以她敢自作主張,也是看霍琛臉色行事。

既然霍琛沒有甩手走人,就算是生氣,也是耐著性子,不願撕破臉。

“好酒量!來來來,再喝。”

餘七月化身喝酒機器,洋酒,紅酒,白酒,來者不拒。

船艙外是滔滔江水,遠處傳來貨輪的嗚咽。

七八個生意場上的男人,在幾個女人的活絡下,精神亢奮無比。

他們扯著嗓子高歌,脫了上衣抖著橫肉,牽起自己的女伴跳探戈……

酒過三巡,餘七月腦袋已經昏昏沉沉了。

她看向霍琛,別人都在發瘋,唯有他坐在正中間的位置,疊交長腿,目中空空,身邊好像形成了一層絕緣體。

他大多時候都這樣,有種被逼著應酬的錯覺。

哪怕他不動如鍾,其他人也只得任他去,誰讓他掌握著經濟命脈,跺跺腳,帝都至少抖三抖。

這樣的場合,餘七月陪霍琛參加過不少,說好聽是女伴,說不好聽,就是個吉祥物。

她努力盡善盡美,給霍琛面上爭光。

代價就是兩個小時後的凌晨三點多,她再也支撐不住,離席直奔衛生間。

“嘔——”

胃裡火燒火燎,如同灌進了硫酸,勢要將她的胃壁灼穿。

湯湯水水吐得昏天暗地,發酵的酒味臭氣熏天。

難受,太難受了。

餘七月扶著馬桶緩了很久,打算再回去時,扭頭竟見霍琛佇立在衛生間門口。

他還是那朵高嶺之花,雕塑般的臉,冷冰冰的。

餘七月的蘋果肌粉粉潤潤,像是輕輕掃過了薄薄的腮紅。

她看著霍琛,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是,“琛哥,這是女廁。”

顫巍巍的站起身,她苦惱的伸出手推搡霍琛,“你出去,被人看到,會說你是變態的。”

“難道我不是?”霍琛氣笑了,反手扼住她,“他們灌酒你就喝,不怕喝死了?”

“沒事,我沒事。”餘七月被男人拖著穿過通亮的過道,傻笑著嘟嘟囔囔,“陪好了客戶,琛哥的生意就越來越好,琛哥會賺更多的錢……”

霍琛腳步一頓,側目審視著餘七月,銳利的目光似要穿透她的皮囊,直視她心底。

喝得爛醉,居然是為他著想?

“伺候那群豬?他們也配?”霍琛拽著她繼續往外走,越過包房,到了甲板上。

初春,乍暖還寒,餘七月打了個哆嗦,單薄的身子縮成一團,肩胛內扣,牙關忍不住打寒顫。

霍琛怒意沉澱已久,當下看著餘七月的可憐樣莫名來氣,“笨得要命,凍死你也好。”

話是這麼說,但他卻脫下西裝外套,披在了餘七月肩頭。

“嗚嗚……我不要死,我要一輩子和琛哥在一起。”

外套上殘留著他的體溫,彌留著淡淡煙味。

餘七月猛地撲進男人懷裡,帶著若有似無的哭腔,抱住了他的腰。

她承認,到目前為止,她腦子仍格外清醒。

酒不醉人,人自醉,酒精是渾水摸魚的最佳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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