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擊聲越來越重,越來越響。
餘七月目睹著鎖頭鬆動到變形。
這時候她要是有手機,選擇報警是最佳選擇。
可是,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給她思考,或周旋。
“嘭啪——”
終於,房門破開了。
砸門的餘家年舉著錘頭,年老的餘有糧迫不及待的闖進門。
餘七月等的就是這一刻。
她扯開資料線,在餘有糧冒頭的瞬息套了過去。
資料線死死地勒住了餘有糧的脖子,餘七月動作飛快,套住獵物便往後拖拽。
“爸!”
餘家年驚呼,想要抓住餘有糧,餘七月將資料線的一端並攥在一隻手裡,空出左手抽出了水果刀。
水果刀的刀劍尖,朝向餘家年,她冷靜的像個職業殺手,“別輕舉妄動,不然,我跟你們魚死網破!”
餘家年五大三粗,完全可以一把擰斷餘七月的胳膊,但此刻卻硬生生剎住車。
“你想怎麼樣?!”餘家年帶著火藥味吼。
“我想怎麼樣?你說呢?”餘七月卷著資料線在手腕上,不斷收緊。
要不是她警惕,這會兒已經被他們當豬仔賣掉了!
隨著線卷的收縮,餘有糧一把老骨頭,喉嚨裡冒出痛苦的咕嚕聲,本能的用手抓著線頭,試圖自救。
“你,你輕點!”
餘家年緊張不已,然而他火燒眉毛的上前兩步,餘七月手中的刀子揮了揮,“別動!少挑戰我的底線!”
她腦子異常清醒,“你們把我賣哪去?我回來你們就盤算上了,還是我沒回來的時候,就謀劃好了?”
敢情她全聽去了?
餘家年詫異地看向餘有糧,眼神彷彿在問:她不是迷暈了嗎?
餘有糧亦是心驚,脖子裡嵌著的線雖然痛,倒也不至於要了他的命。
但是,餘笑笑這個死丫頭,手裡還有一把刀!
餘有糧自知騙不過餘七月,卻還是蹩腳解釋道,“笑笑,誤會,都是誤會,我們以為你出事了,才破的門,什麼賣不賣的。都是一家人,怎麼會做出喪盡天良的事?”
喪盡天良?他們還知道喪盡天良啊?
餘七月暗地嘲笑,不想再跟他們浪費時間,於是,她拽著資料線,拖著餘有糧如牲口般,挪移著往門外走。
然而,餘家年又怎麼會甘心放她離開。
他像一頭野犛牛,強壯的身軀擋住了餘七月去路,“放開我爸,餘笑笑,他怎麼說也養育了你十多年!”
“滾,別跟我說這個!什麼是養育,給口飯吃餓不死就叫養?”餘七月想起來就氣血上頭,在幼年的生活中,從來沒體會過親情是什麼滋味!
她的身心,都在餘有糧的排擠,怒罵,鞭打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
為什麼在秦時查無音訊之後,她會有那麼極端的想法,不都是因為她沒有任何留戀嗎?
現在跟她談恩情?真搞笑!
餘七月柴米油鹽不進,堵得餘家年啞口無言。
“快點滾!不然……”餘七月留白的威脅,用盡了吃奶的勁,使勁箍住餘有糧。
餘有糧這才一下子喘不上氣來,眼珠子充血,大張著嘴,舌頭都捋不直。
餘家年怕了,曾經唯唯諾諾的餘笑笑,真變了,變得手段狠辣,城府極深。
“輕……輕點。”餘家年退後兩步,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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