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七月甩開經理的手,固執地走到男人面前。
姜雨欣說過,她和霍琛沒有實質性的關係,她不相信,霍琛真的不願多看她一眼。
要真是那麼絕情,焦安的時候,設計圖稿方案的時候,他完全沒必要做那些多餘的事。
“為什麼是她?”男人重複著她的話,摟著身旁女人的腰陡然一緊,將不知所措的姑娘強行挨在自己身旁。
旋即,他勾起的薄唇盡顯嘲弄,“可以是任何人,但不會是你,懂嗎?”
他霍琛,從不會受制於人。
更不會為了哪個女人,要死要活!
不過就是個玩物,就算再心儀,丟了找不回來,也就任由她去。
經理還要去拉扯,餘七月看著男人冷漠的臉,接著問道,“就算我死也沒關係是嗎?”
離開時,她異常執著。
回來,依舊如此。
霍琛撇開視線,看向身旁女人奼紫嫣紅的臉,眉心微蹙了下,如玉的指尖挑起她下巴,“你說,有關係嗎?”
才剛認識餘七月的女人,哪能懂得其中的貓兒膩。
她只覺得餘七月偏激的想搶走自己這次走捷徑的機會,能被霍琛看中,是多少姑娘的夢想。
男人稜角分明的面容俊逸非常,話音低沉磁性。
被他這麼溫柔以待,就算不是為了金錢,她都快要淪陷其間。
千載難逢的契機,她又怎麼會白白拱手讓人?
“沒關係。”直視著男人深幽的眼,她紅著臉開口。
餘七月全然不把這個女人放眼裡,在她看來,霍琛之所以挑中她,只因為她多說了句“朋友”。
然而,霍琛從女人臉上抽回視線,再看餘七月,眉眼裡沉冷無波,“聽到了?她說沒關係,死就死了。”
“真的?”餘七月問,心底聚集了一團酸澀在鼻尖。
霍琛薄唇翕張,想說什麼,還沒說出口,經理頭上已經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箭步上前,抓住餘七月往後拖,背脊骨快要斷裂的鞠躬,“對不起霍總,對不起,是我管不好手底下的人,給您添麻煩了。”
餘七月不再掙脫,任由經理拽著她後退,眸子布上了淡淡的霧氣,還一瞬不瞬的注視著霍琛。
向霍琛賠禮道歉,見這尊大佛未有明顯的情緒,經理暗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暗自掐了餘七月一把,警告的聲音壓得很低,“姑奶奶,您給條活路成不成?”
活路?
哪有活路?
餘七月自嘲一笑,她要是繼續留在帝都,穆雯雯會慈悲為懷的放過她嗎?
兩年前她任人宰割,兩年後,她還要夾著尾巴做喪家之犬嗎!
不!
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口氣!
正當經理以為這個不懂事的丫頭消停了的時候,餘七月突然就往房間最深處走去。
“刺啦——”
她拉開窗簾,赫然是一道寬大的觀景玻璃窗。
從玻璃窗外看去,湧起的海浪,夜色下細碎星辰,一覽無餘。
霍琛瞳孔縮緊,已經預料到她要做什麼。
果然,下一秒,她滑過玻璃窗的軌道,開啟半扇,然後提起裙襬,爬上窗臺。
“喂!你別做傻事啊!姑奶奶!”
經理慌了,說死就死,在霍琛的房中鬧出人命,他也不用活了,跟著投海好了!
餘七月扭頭,瞪了他一眼。
經理不敢再輕舉妄動,女人則瞥向霍琛,“琛哥,要是犯錯就要以死才能抵罪,那我去死,你滿意了麼?”
海風掀起了她的裙襬,撩撥著她的髮絲。
因為窗戶開在船艙,距離海面很近,所以她只是半蹲在窗臺,水珠子就會隨著風浪拍在她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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