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七月聊了很多,對殷盼盼這個人,她既不反感,也不喜歡。
不知不覺走了很遠,對穿商業街,又涉足了娛樂區,電話響起的時候,餘七月看了眼,頓時有些意外。
電話是霍琛打的,從黑名單裡拖出來後,這還是霍琛頭一次聯絡她。
殷盼盼瞥了眼電話簿上“琛哥”這個標籤,退後了兩步,“七月姐,我去收拾東西,你先忙。”
經過對餘七月粗淺的瞭解,殷盼盼對她,更多的是敬畏。
一個從普通家庭裡“逃”出來的女人,能傍上霍琛這種高枝,在殷盼盼看來,挺具有傳奇色彩的。
而且,餘七月能被霍琛專寵一年多,已經是吾輩之楷模了。
餘七月猶豫少頃,接起電話。
耳邊,男人冷聲質問,“在哪?”
餘七月心絃不由的波動,記得王玉琳說過,男人的“在哪”,換一種說法叫做“我想你了。”
人不能只埋頭往前走,偶爾也要反省自己走的路到底是不是通往成功的彼方。
幾百個日日夜夜,她殫心竭慮,做個聽話的寵物,收效甚微。
那不如反其道而行,試一試,反而勾起了霍琛心裡的漣漪?
沉默的間隙,餘七月思緒萬千,開口時,她撫摸著店門口的獨角獸陶瓷玩偶,消極怠工的疲軟口吻,“娛樂區,挺新鮮的,有男模耶。”
男模露腰,露胸,站在一家SPA館外攬客。
之前餘七月並沒有注意到,只是在接電話的時候,往那望了眼。
“回來。”
命令的口吻簡言意駭,不容反駁。
餘七月握著手機愣了半秒,心絃似乎咯噔了一下。
雖然只是兩個字而已,但能清楚的感覺到霍琛對她的一種需要。
“知道啦,馬上回去。”她嘴角翹著,結束通話電話。
很顯然,這種辦法可行。
人嘛,大概本性就賤,討好乖順的不喜歡,就喜歡征服難以管束的,彷彿這樣才能證明自己的魅力。
餘七月回到房間裡,男人的臉比包青天還要黑,客房管家正在有條不紊的收拾行李,霍琛疊交著長腿坐在沙發上,指尖夾著菸捲,冷眸斜了餘七月一眼。
這一眼清冷的視線,帶著警告,帶著不滿。
如同自己養的寵物,溜達出去不回家,讓主人苦等。
“琛哥,你瞧,我買了什麼?”餘七月裝作一切如常,從手包裡取出一件小玩意兒。
指尖套著釦環,漆金的鏈條下,是一個面偶人。
面偶人是一位足球明星,叫什麼名字,餘七月可不知道,她不喜歡看足球,只是因為霍琛的緣故,這張黑人面孔出現的頻率極高。
“逛了這麼久,就買了這個?”男人臉色依舊陰沉似鐵,但眼底掠過一絲難以被人察覺的亮光。
“嗯。”
餘七月動了動手指,指尖的面偶人掛件隨著晃動,她接著問,“不知道琛哥看不看得上,這遊輪上的東西太貴,我能賣得起的不多。”
雖然她這一身行頭下來價值數百萬,單單珠寶,就夠秒殺遊輪上大部分貴婦。
但她總不能扒下來,現場典當,或者用來以物換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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