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前者,她可以隨意欺凌,戲耍。
要是後者,她是嫌命長,才會找餘笑笑的茬!
然而,驚詫不過瞬息,穆雯雯就緩過神,餘笑笑是有張不錯的臉蛋,但她也只是有張臉而已!
就她這種社會的墊腳石,也配嫁進霍家?
餘七月恍恍惚惚,她想,穆雯雯會冷嘲熱諷,用那種無所謂的態度,笑著說出令她無地自容的話。
誰知穆雯雯只是打量了她兩眼,“嫂嫂長得真不錯,是哪家的金枝玉葉?”
餘七月的冷汗順著每個毛孔往外溢,霍琛冷冷淡淡,“什麼都不是。”
他們的位置,要求的結婚物件,第一個條件就是門第,穆雯雯這麼問,很正常。
“哦。”穆雯雯敗興而歸似的,癟了癟嘴,“我還以為能喝上你倆的喜酒呢。”
餘七月眸光在她身上挪移不開,心臟咚咚咚狂跳,似乎快要從喉嚨裡蹦出來。
說起結婚,霍琛鼻息間冒出一聲輕哼,凜冽的視線瞥向面色陰冷的秦時,“聽說要訂婚了,恭喜。”
話末,他的餘光不忘帶過餘七月。
餘七月還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倒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因為秦時,還是穆雯雯,才如此異常。
正巧服務生送來了紅酒,和一些餐食,秦時自顧自的倒上一杯酒,拉長的臉好像被人拖欠了千八百萬,“場面話就沒必要了,份子錢不能少。”
穆雯雯半點不在意秦時是喜是憂,熱切地貼近秦時,腦袋枕在他肩頭,“表哥當然會給份子,不說能買遊艇,肯定買套房是小意思。”
他們堂而皇之的秀恩愛,餘七月冰涼的指端開始回暖,雜亂無章的心跳,也漸漸趨於正常頻率。
穆雯雯居然沒當霍琛的面,將她的過往抖露出來?
這個女人,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餘七月煞白的臉有了血色,霍琛盡收眼底,他的一絲疑慮正在消融,漫不經意問道,“你這麼喜歡送東西,他們訂婚,不表示表示?”
這一語雙關的,暗諷她送的東西不得心意,又試探她對秦時訂婚的態度。
霍琛哪知道,餘七月在意的不是秦時,而是他身旁齊劉海的這位!
餘七月吞嚥了口唾沫,心不在焉,“琛哥願意帶我參加的話,我當然要盡綿薄之禮。”
雖然三魂七魄出逃過半,但她理智尚存,回答得滴水不漏。
重要的是說明,他們訂婚的話,她要跟著霍琛一起出席,她跟秦時非親非故,沒有立場送禮。
霍琛很滿意,勾了勾薄唇,穆雯雯拿起叉子,紮了顆沙拉里的聖女果,“這位小姐做什麼工作的,我們的禮不輕的,別到時候丟人現眼。”
不就是傍“大款”嗎?
餘笑笑這麼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
只不過依附的人,從秦時轉變成了霍琛而已。
她故意給餘七月難堪,餘七月心如擂鼓,根本沒有心思回擊,反而是霍琛緩緩切著牛排說道,“公司任用的建築設計,她自己也有創業。”
穆雯雯送到嘴邊的聖女果忘了咬下,她充滿野性的眼猝然看向餘七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餘笑笑還有這種能耐?
怎麼可能?
忐忑不安的餘七月也沒想到,霍琛會維護她的尊嚴。
她動盪的眼注視著霍琛,男人骨骼分明的手握著刀叉,將牛排切成拇指大小的塊狀,那樣的隨意,卻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