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站在原地好半天,直至餘七月進了住院樓,身影再也看不見。
他茫然,失落。
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餘七月回心轉意,難道非要將心掏出來麼?
回過頭,他不經意地對上了一雙冰寒的眸子。
秦時一瞬心虛,原本就白得過分的臉,當下更是血色全無。
“你怎麼在這?”他想也沒想問出口,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才是那個第三者。
霍琛輕飄飄地掃了眼住院樓,單手插在西褲口袋裡,目光回到秦時身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變化,但眸光似乎又冷冽了幾度,“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
秦時很快調整了狀態。
他雖然不像霍琛,從小就奉行精英教育,早早就看透了世間炎涼,練就得從容鎮定。
但他好歹也接手了建成集團,就是裝,多少還是能裝出些商人的沉穩。
他揚了揚手中的芭蕉葉,“複查,怎麼,你也病了?”
霍琛從口袋裡摸出了煙,抽出一根點燃,深吸一口過肺,吐出白煙,漫不經意的“嗯”了聲。
秦時心知肚明,霍琛的精神狀態,怎麼看都不像是有病。
再說,他和霍琛家裡都有醫生,一般情況是不會親自跑醫院一趟的,除非命懸一線,除非像他上次那種狀況。
本來他完全可以打趣霍琛是找哪個女人消遣,但一想到那個女人是餘七月,心頭就堵得厲害。
“要不要小爺我陪你去?”秦時打著哈哈,走到霍琛跟前。
近距離下,兩人的身高差異並不明顯。
但秦時的骨骼明顯要比霍琛單薄不少。
“你不是還要複檢?”
霍琛遞給他一支菸,秦時沒有接,“我喜歡的女人不喜歡煙味。”
說完,他從霍琛身邊走過,“有時間再一起喝酒。”
霍琛維持著遞煙的動作,鮮少有的愣了一下。
轉而他笑了,只是眼底的冰冷不減反增。
餘七月回到了病房,就安排護工去通知主治醫生,她想出院,去哪裡都好,就是不要在醫院。
衣服什麼的也就兩三件,沒什麼好整理的,琳姐前兩天來探病,送來了鮮花和水果。
百合花開得正盛,水果嘛,賣相還不錯。
她撿起聖女果,一顆接一顆送進嘴裡,面相窗戶,欣賞窗外的那棵梧桐花樹。
梧桐花和玉蘭花長得有些相似,春來開,花期短,一串一串的,白紫相間。
餘七月看著,看著,就聽病房裡響起了腳步聲。
她頭也沒回,潛意識的以為是護工,“醫生怎麼說?”
應答她的是清脆的關門聲。
餘七月疑惑的扭過頭,赫然見高大的男人,攜著一身戾氣走來。
他著著灰藍色西裝,面部肌肉緊繃,令本就刀削的臉顯得格外陰沉。
餘七月身子不由一抖,彷彿看到了揮舞著鐮刀的死神,來收割自己的性命。
霍琛帶給她的恐懼,深深地埋在了心裡。
他反鎖房門後,目標明確的朝著餘七月走去,餘七月哪裡還坐得住,她從輪椅上站起來,想要從霍琛的堵截中逃離。
可是她怎麼會是霍琛的對手,剛跑出兩步就被男人的大手攔住,旋即摟著她的腰,強勢的拖回懷裡。
“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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