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嚴黃像是給左秋找個臺階下一樣接著說道:“不過秋姐你不必因為我喜歡你就有思想負擔,對於我來講,只要能和你在一塊工作我就感覺到很快樂了,如你所願,我就先做你弟弟吧。”
嚴黃的話打下了埋伏。
左秋明白嚴黃的語意,卻不想讓嚴黃抱有幻想,於是語氣堅定地對嚴黃說:“不是先做弟弟,而是永遠的弟弟。有你這樣的弟弟,姐姐我很高興呢!你還沒告訴我呢,願意給我當弟弟嗎?”
嚴黃趕緊介面道:“當然願意了,我一直希望有個姐姐,有姐姐的關心和愛護,弟弟會特別幸福。
不過姐,你相信緣分嗎?我是相信的,緣分看不見摸不著,卻是真實存在。
我畢業的時候,根本沒有考慮到鷹島來工作,可是偏偏讓我看到了你,追隨著你到了這裡,這不是緣分是什麼?姐,也許這是上天安排呢。”
嚴黃找尋著讓左秋接受的理由。
左秋臉又紅了一下,同時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和無奈。
左秋身上埋藏著一個關於自己的殘酷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是左秋自己認為一輩子都不可能戀愛結婚的一個充分理由。
面對嚴黃這樣一個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秀的男孩子,而且還是一個不顧前程追隨自己到鷹島電力來工作的男孩子,左秋不動心不動情是不可能的。
可是自己又不能真的動心,否則,也許那一天的來臨會換來更大的痛苦和不忍。
左秋暗暗對嚴黃說,恐怕是沒有機會的。我和你,就如同身處在兩個平行空間的人,這輩子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為了岔開話頭,也為了舒緩氣氛,左秋開著玩笑說:“戀愛老手了吧,說話這麼大方,一點都不臉紅。”
嚴黃掩飾般一笑說:“哪裡啊,姐,我一個山村出來的孩子,很自卑的。能夠說出這些心裡話,全是愛情給我的勇氣。”
“你,自卑?我可不信。”
左秋笑著端起杯子,輕輕地呷了一口咖啡,繼續說道:“嚴黃弟弟,剛剛工作,還是把主要精力放在幹好工作上吧,其它的,別想太多,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
嚴黃本來是要將左秋送回家的,被左秋謝絕了。
左秋覺得既然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就不要給嚴黃越來越深的誤會機會。
嚴黃叫了一輛計程車送左秋上車後,決定步行回宿舍,順便路上想想讓左秋接受自己的方法。
剛剛邁開腳步,一個四十多歲的精幹男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嚴黃立馬警覺起來,全身進入防範狀態,雖然在常人看來嚴黃此時的狀態並無特別之處,內行人知道這是不動聲色的守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