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聊到本部這些同事時,嚴黃說:“秋姐,我對黃水清大哥的印象不是太好,對我不熱情不說,好像還有些敵意,這個人怎麼樣?”
和嚴黃相處的這些天,左秋對嚴黃人品的認知和判斷還是相當準確的,欣賞嚴黃的才氣,對他也有好感,已經把嚴黃當成了自己可信任的兄弟,所以對嚴黃也不設防,聊起部裡的人和事很坦誠。
左秋說:“不要介意他的冷淡,那是他的性格使然。他在人力資源部資歷比較深,有一定的工作水平,平時對人有些傲氣,心眼是小些,但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他的崗位是高管,如果人力資源部領導崗位有空缺,他覺得應該提拔的第一人選就是他,所以對別人下意識地有些提防心理。
包括對我,我是主管崗位,對他應該沒有什麼威脅,但是我們都做員工管理工作,他對我的工作在哪一方面比他出彩還是有些擔心的。
對你的態度冷一些,可能是因為你是名校畢業,擔心你成長會很快,將來風頭可能蓋過他吧。不過,你不要想太多,做好你自己就行了,他的本質上也不是什麼壞人,自私一點也正常。”
雖然出生於農村,嚴黃在父親那裡受到的教育是:作為一個男人,最重要的品質是要有開闊的胸襟和責任擔當。
嚴黃最看不上的就是小裡小氣、婆婆媽媽的男人。
聽罷左秋對黃水清的介紹,笑著說道:“說實話,我不欣賞這樣的人,你們兩個是怎麼分工的?”
左秋說:“他側重於員工的考核調配,我側重於機構和崗位設定等組織管理、新員工管理和員工合同管理,平時還有些工作是交集的,需要一塊做。”
聊到自己的領導柳峰主任時,嚴黃從左秋的口中知道柳峰是一個人品和工作能力俱佳的領導,只是不屑於搞庸俗的人際關係那一套,人又耿直,提拔慢了一點,但是在公司幹部職工中口碑極好,而且已經是公司後備幹部了,參加過了後備幹部培訓班,正常情況下提拔還是有希望的。
嚴黃落實了自己對柳峰的判斷,對柳峰再添一份尊重。
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嚴黃看了看螢幕,是一個陌生號碼,於是就摁了,但是電話又頑強地響了起來。
左秋說接吧。
嚴黃摁了接聽鍵後將話筒置於外放狀態,問道:“你好,哪位?”
“嚴黃,是我,田啟。”
“田啟?哦,我想起來了,有事嗎?”嚴黃立刻想到了軍訓時田啟那副諂媚段長河、塗田明的嘴臉。
“嚴黃,想請你吃個飯,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你請我吃飯?我很詫異,你不怕段長河、塗田明不高興嗎?”
“嚴黃,就是想給你道個歉,以前是我錯了,不該狗眼看人低,還請你給我這個機會。”
“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就行了,吃飯就免了,我沒有時間。”
“嚴黃,還有幾個人想一塊請你給你道個歉,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就什麼時候請你,時間你定,請你一定答應。”田啟懇求道。